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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8 黃國昌老師演講 法律人的社會責任@高雄大學法律服務社 | 02:0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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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3 黃國昌老師in中女綠苑講座 | 02:15: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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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31 黃國昌老師演講 作一個清醒的大學生@哲學星期五@雲科 | 02:06: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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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28 黃國昌老師演講 今日香港、明日台灣-傘下的太陽花@輔大學生會 | 02:30: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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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07 島國前進:公投法講座 黃國昌老師演講(with 陳為廷)@交大敵霸閣 | 02:30: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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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05 為什麼我要離開沙發走上街頭:黃國昌(Kuo-Chang Huang) at TEDxTaipei 2014 | 18: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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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28倫敦講臺 專家學者座談會影片(二) 臺灣民主憲政下的政治參與-瓶頸與展望 | 01:06: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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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29 民主講堂-公民運動的過去與未來-黃國昌 p5 | 25: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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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22 黃國昌 東華大學 法律人的責任與使命 p3 | 3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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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21 高醫黃國昌演講 | 01:49: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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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20140430 北大服貿座談會 p1 | 16: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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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29-淡江五虎崗社-立委行不行-黃國昌-p1 | 25: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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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29-淡江五虎崗社-立委行不行-黃國昌-p2 | 25: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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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20140425 黃國昌老師@建國中學 論知識份子的公共參與 p1 | 32: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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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20140420 黃國昌教授@東門教會分享會1-9-1 | 12: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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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20140416「文化政治、現代性與台灣經驗」- 黃國昌PART7 | 01: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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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
20140413 黃國昌在台大的服貿座談會 p4 | 14: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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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17 黃國昌:我是台灣人還是中國人? p2 | 07: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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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17 黃國昌:我是台灣人還是中國人? Q&A p4 | 12: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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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17 黃國昌:我是台灣人還是中國人? Q&A p9 | 06: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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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24 [新聞追追追 p5] 邀張志軍辯論?!黃國昌 陳為廷火線追追追! | 05: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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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12 [新聞追追追 p2] 又軟又晚發聲明!明明全民共識!馬英九為何不大聲說 | 05: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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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12 [新聞追追追 p4] 又軟又晚發聲明!明明全民共識!馬英九為何不大聲說 | 0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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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20140410 [新聞追追追] 經歷22天學運!誰是最大贏家?誰又是最大輸家? | 14: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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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8 [新聞追追追 p4] 黃國昌老師:羅瑩雪是嚴重失格 | 07: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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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4 [新聞追追追 p2] 馬金戰略核心 用廉價藍綠統獨召喚支持者? | 03: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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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4 [新聞追追追 p4] 馬金戰略核心 用廉價藍綠統獨召喚支持者? | 05: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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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20140402 [新聞追追追] 黃國昌老師狂電羅淑蕾 | 03: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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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2 [新聞追追追] 黃國昌老師講到眼眶都紅了 | 04: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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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2 [新聞追追追] 黃國昌老師:馬英九論述的層次太低了 | 01: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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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24 [新聞追追追] 黃國昌老師爆氣 | 05: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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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24 [有話好說]:學運大辯論-黃國昌戰神,電爆楊泰順!!!!! | 18: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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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23 [有話好說]:加強打壓言論!中國遠離民主! | 09: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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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724 [有話好說]:嗆馬總統危害公安?警察濫權威權復辟? | 09: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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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10 [有話好說]:政院覆議會計法!藍綠共演荒謬劇! | 09: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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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31 [新台灣加油 p3] 轟馬「超級總統」 陳為廷:公投做最後抗衡! | 11: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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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2 [新台灣加油 p2] 黃國昌老師戰龍應台 | 0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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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2 [新台灣加油 p5] 強審!林飛帆嗆藍假肖!馬英九打50萬人巴掌! | 03: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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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29 [新聞挖挖哇 p2] 島國前進 鄭弘儀問了什麼 竟讓黃國昌靜默了? | 08: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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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3 [新聞挖挖哇] 黃國昌老師 服務貿易協議 318 太陽花學運 | 23: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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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23 [新聞新視野 第21集]:新唐人中新二號衛星續約 捍衛獨立媒體自由 | 09: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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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0 島國前進@三重三和夜市 黃國昌老師短講 | 53: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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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2 島國前進 黃國昌 於 彰化火車站前短講 | 21: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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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13 詢問黃國昌老師如何說服別人參加連署或活動 | 0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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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12 島國前進補正公投法×割闌尾 WEGO美麗湖民主前進晚會 黃國昌老師部分 | 2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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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11 島國前進 哲學星期五@台中「公投法修法連署,人民當家作主!」黃國昌 | 34: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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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06 雙湖音樂祭@碧湖公園 黃國昌老師短講&勉強唱了童話 | 37: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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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06 雙湖音樂祭@碧湖公園 黃國昌老師唱童話 | 05: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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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05 島國前進 黃國昌 公投法街頭短講@華山文創園區 | 01: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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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20 島國前進說明會-超爆笑片段 (呼籲林義雄選總統 粉絲頁提供) | 01: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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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14 島國前進 補正公投連署@高雄 黃國昌老師 漢神巨蛋前雨中開講 p3 | 43: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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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08 【沃草】 黃國昌怒嗆張慶忠擋公投法:「對得起人民嗎」 | 02: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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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27 割闌尾記者會-黃國昌震怒 | 07: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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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29【五六運動 - 馮光遠敗給人渣入監惜別晚會】 第77集 - 黃國昌 | 18: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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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10 公民1985_天下為公_黃國昌研究員 | 10: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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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30 反對服貿趕場公聽會_黃國昌發言 | 03: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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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30【民視】凱道 黃國昌上台演說:馬出來面對 | 07: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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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02 程序質疑 - 黃國昌 教授 服貿公聽會(第十四場) p2 | 08: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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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02 程序質疑 - 黃國昌 教授 服貿公聽會(第十四場) p3 | 08: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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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27 反旺中走路工?黃國昌說明記者會 p2 | 26: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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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18 反對服貿黑箱協議 佔領國會 黃國昌老師 | 03: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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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23 綠逗來開講 | 47: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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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26【不要核四56運動】黃國昌 自由廣場 | 10: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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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7【壹週刊】黃國昌 劍客不孤獨 蘋果日報 | 04: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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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29【五六運動 - 馮光遠敗給人渣入監惜別晚會】 第77集 - 黃國昌唱歌部分 | 03: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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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4 黃國昌講馮光遠的罷免妙計 | 01: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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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8 凌晨立院直播_黃國昌老師談話片段(日文) | 0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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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16【憲法133實踐聯盟】公民草地音樂會 黃國昌(剪輯版) | 03: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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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11【哲學星期五】『1985』與『憲法133』的對話 p8【第三輪問答】 | 0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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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28 九月政爭與法律危機-中研院法律所黃國昌 | 23:33 |
▲ 我18歲剛考上法律系的時候,我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就從我今天的角度來看,我做了很蠢的事情,你們現在應該很少拿那種很厚的六法全書,紅色的皮的那個超大本三民書局出的六法全書,現在還有人在用那個嗎?我考到法律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買一本那個超級大本的六法全書,我大一那一年大部分的時間,我每天都帶著那超大本的六法全書,帶在身上走,那從外人的眼光來看,會覺得說,欸,你是不是在跟人家炫耀你在念法律?其實不是,我那時候想法真的很好笑,那時候每天帶著那本六法全書是告訴我自己說:我想要每天都感受法律的重量(全場笑),因為那本書真的很重,你去哪裡帶著那本書,就感覺到非常的重。
▲ 你大概走在路上,你只要看到大的招牌的廠牌幾乎都是那個時候事務所的客戶。那對於那些客戶來講,他們其實很喜歡我,因為我那個時候在當律師的時候,我的出手非常的狠,就是我會讓對方當事人知道說,你如果不按照我的條件跟我和解,就不按照我的條件,不符合我的要求,實際在打官司的時候,我會讓你輸得更慘。因此我那個時候在辦的案件,10個案件裡面9件和解,就不需要去到法院,在法院以前就兵不血刃把事情處理完了。
▲ 那晚上在補習班的工作其實很累人,但是在那個過程當中,我感覺到非常的快樂,其實很累,下了課我都覺得很快樂,當然我不知道學生快樂或不快樂,我希望他們也快樂,那但是從我每次補習班的課結束以後收到的卡片,對啊,現在很奇怪,現在我是在大學教得不好嗎?我在補習班課程結束以後收的卡片比我在大學收的卡片多太多了,那從他們給我的卡片,我知道他們也很enjoy,雖然是在補習班的授課。
▲ 這個禮拜五要再度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去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當然就是三月的時候,318的事件,其實對我自己來講,就不是說害怕去坐牢那種層次的事情,那個不是真正關心的重點,真正關心的重點是,對於一個法律人來講,你有時候看到法律在前面劃一條紅線,因為你是法律人,所以那條紅線在哪裡,你心裡很清楚,你為了一定的目的被迫要踩過那個紅線,這件事情是,對我來講是,是滿掙扎,滿痛苦的事情。
▲ 對於一個法律人來講是,當我們今天在思考法律人在這個社會上面他存在的意義、他存在的價值,並不是我們比別人多吸收了一些專業知識,可以拿那個專業知識來販賣我們自己的勞務,當然我不是說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價值,但是我不覺得真正的意義跟價值在那個地方,真正的意義跟價值是你會不斷地對既有目前所形成的法律制度去反省、去思考,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說,希望藉由這套制度去生產出或者是去實踐出我們本來在訂定這套制度的時候,所希望達成的規範目的,那在這條道路上面,不斷地勇敢的去努力、去推進,我會覺得這才是法律人最可貴的地方。
▲ 我那時候要填分組的時候,我填了第一類組,那時候包括學校的老師跟我家人全部都嚇壞了,他們說你怎麼會做這樣子的決定?
那當然我說學校的老師嚇壞了是因為,我從高一開始,我的物理就很強,真的很強(全場笑),真的真的,我具體的例子說明,不要自吹自擂,我高一那年參加物理科的科展,在學校先打敗高二高三,拿到全校第一,再參加台北市的,擊敗所有全台北市的對手,再拿到第一,再參加全國的,擊敗所有的對手,我只拿到第二名(全場笑),從缺,那年的高中科展全國科展物理科第一名從缺,我也不知道,你要去問那個評審教授,那個評審教授,那個時候去參加科展的時候,其實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所以最後在決選階段的interview的時候,是某兩三個台大物理系的教授問我說:你以後要幹嘛?跟他們說我以後要念法律(全場笑),然後結果那兩三個物理系的教授的那個表情實在,我當場看到他那表情就很奇怪,他說你以後要念法律?我說對,我以後要念法律,那你來參加這個幹嘛?我參加那個是我的興趣。
▲ 所以那個時候我每天早上,高三那一年,每天早上四點鐘,在建國中學的體育館,因為我那時候住在體育館裡面,我偷偷地住在裡面(全場笑),那個是另外一個很長的故事,就是我偷偷地住在體育館裡面,我每天早上清晨四點鐘,因為高中的那個體育館很大,然後上面有一個講台,講台後面一定會放一個人的照片,那個人的照片就是孫文,我每天早上起來四點,打開上面的燈,坐在孫文前面,背他寫的三民主義,真的,我高三那年每天早上四點鐘起來背,然後背到六點半,這個是我那個時候準備大學聯考的方式。
▲ 因為我決定對我們的校長展開一場最溫柔的復仇(全場笑),我對我們校長展開最溫柔的復仇就是,他到處去說我是一個只會鬧,都不念書的小朋友,就是他們也叫我小朋友,只會鬧不念書的壞學生,這個是他對我的標籤,他把這個標籤烙印在我的身上,那我要洗刷這個標籤,對他所展現最溫柔的復仇,就是我畢業那年就考上法官跟律師,整個台大法律系應屆畢業那年考上法官跟律師的只有兩個人,另外一個是我同班同學,她很認真,一個女孩子,非常認真,年年都拿獎,像我這種壞學生是無法與之匹敵(全場笑)。
▲ 有的時候,你如果沒有那個決心去追求不可能的事情,常常有可能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也做不到。
▲ 那另外一方面是在政黨政治的發展上面,或許應該要期待新的力量出來,有新的選擇,就是讓大家有更好的選擇,就像你在市場上一樣,在市場上一樣,就像我那個前一陣子就很痛苦,前一陣子很痛苦是說,因為晚上回家常常喜歡吃泡麵,然後我後來發現我吃的那個統一蔥燒牛肉麵中標了以後(全場笑),我其實心裡的打擊非常的大,因為那個麵我吃了十幾年,真的,真的真的,結果我後來就換了維力炸醬麵(全場笑),結果過了兩個禮拜以後,發現又中標。
▲ 那對於,特別是對於一個法律人來講是,我這樣說好了,我參與每一個運動,目標的設定,策略的選擇,以及可能會涉及的法律問題跟法律風險,都經過精密的計算,這個是我個人,那在這些計算的過程中,並不是說怕坐牢,因為對於一個法律人來講,我這樣說好了,對我來講,要我去做違法的事情是內心會很痛苦,但是如果為了更重要的價值,我會願意去做,在所不惜。
▲ 如果我們希望我們住的地方、生活在的環境、身處的社會、面臨的制度變得更好,而這個制度的改革、制度的變更都絕對不可能靠少數幾個人就做,一定要有群體的力量,改變才會可能,我應該在那個群體當中扮演一定的角色,發揮一定的力量,我一起為了去建立好一個更好的制度,去打造一個更好的社會,去面對這個社會上面的不公不義,我願意站出來,你不用擔心說你站在前面還是站在後面,那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你們願不願意貢獻自己的心力,做一些事情改變,改變你現在不滿意的狀況,讓你自己還有讓你在乎的人未來不用面臨到你現在所面臨的狀況。
▲ 我希望過了20年以後,你們到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你們真的可以就是,當只有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你就停下來想說,我過去這20年我到底幹了什麼?我幹了什麼會讓我覺得說,我走到40,走到中年,走到變成社會上面的中堅份子,我會覺得我的生命很精采、很豐富,或者是不要用精采豐富這樣子的形容詞去形容他,就是我沒有...沒有後悔我這樣子過了20年,我沒有後悔這樣子過了20年,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面的時候,我做了什麼樣子的選擇。
▲ 在我當大學生的時候,面對這樣子的狀態,面這那樣子的環境,我也可以跟各位同學講說,其實我在大學的時候是非常討厭我的同學,我非常討厭我的同學,當然今天的帶子流出去以後,可能明天我的同學會紛紛在網路罵我,沒有關係,但是我選擇誠實,我很討厭我的同學,對不起,討厭這個詞太強烈,rephrase一下,我不是很欣賞他們(全場笑),那為什麼我說我不是很欣賞他們是,因為我念的是法律系,你們覺得這個國家的法律人,栽培出來的法律人應該要做什麼,你們覺得這個國家的法律人應該要以未來以後當總統為職志的請舉手,沒有嘛;實現公平正義的請舉手,OK,不要忘了;以後要賺大錢的請舉手,很誠實。
我那個時候在當一個學生的時候,當一個大學生的時候,我最不欣賞的,不要說討厭,我最不欣賞的就是,欸奇怪我們不是法律人嗎?我們今天念法律的目的不就是未來以後我們要去實現公平正義嗎?那為什麼我們自己面臨到不公不義的時候,為了自己的前途跟利害選擇把嘴巴閉上,如果你在年輕的時候,理念性格應該最高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我要如何地期待你說,過了20年了以後,你不會因為總統願意提名你當法務部長,就跟總統保證說我以後一定聽你的。
▲ 有另外一個不是大學生為主體,是以中學生為主體的叫作「學民思潮」,那這個學民思潮是在2011年的時候成立的,等一下會跟各位講它為什麼會成立,它「學民」這兩個字它就傳遞了一個很重要的概念,那個 概念就是你除了是學 生以外,你還是公民,你除了是學生以外,你還是這個社會的公民,所以他們叫「學民」。
▲ 你看到在政治面上面,權貴集團、金權政治、民主獨裁,這些事情我都不用講它仔細講它核心的內涵,你們就從你們在生活上面所感觸到最現實的事情就可以感覺得出來,從最近頂新那些油的事件,那個油的事 件不是現在才發生,食品安全的事件不是今天才發生,從2008年了以後,有三聚氰胺的毒奶粉、有塑化劑、有假油、有假米、有假的澱粉,那到現在連我從小到大最喜歡吃的統一蔥燒牛肉麵(全場笑)全部都中標,我上禮拜看那個新聞我 快崩潰了(全場笑),我真的從小到大吃了好幾百碗,因為生活不太正常,晚上回家常常要吃宵夜,就吃那個統一蔥燒,因為那個很方便,丟進去加了調味包、沖了熱水,就可以吃了。
▲ 那一樣的問題放回來臺灣你們的答案會是什麼?那我相信在座的很多人,以後你們一定會,有很多人會選擇出國,不管是出去拿正式的學位、去遊學、去打工、去旅遊換住宿,就是各式各樣的方式,你們事實上 可以去國外感受,就是說你離開了臺灣這個地方去國外生活,你會覺得,你真的覺得你優遊自在,有歸屬感的話,每一個人都有選擇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你跑到國外去,我不覺得任何人有任何的資格給你任何道德上面的非難,我真的 不覺得,因為那本來就是你作為一個自由人你應該享有的權利跟尊嚴。
但是我要跟各位講的事情是說,等到你真的去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因為我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我真的很能夠瞭解那個感覺,那個感覺就是那裡不是我的家,那裡不是我的家,我對那個地方沒 有歸屬 感,我不在乎也不是很關心那個地方所發生的事情。那這個地方,臺灣這個地方才讓我有家的感覺,有歸屬感
▲ 如果我們要去處理ckeck and balance監督制衡、水平制衡的機制的時候,最近兩三個月好幾次大樣本的民調反映出來的趨勢很清楚,大概七成多八成的人,臺灣人民都贊成要憲政改革,但是實際上面推不動, 就是我剛剛跟各位講,發動的權限就掌握在國會四分之三、四分之三,我們現在真的要推動憲改,甚至要推動制憲,我們要問的一個問題是說,憑什麼?那這件事情如果有任何的法律學者還是政治學者跟你講說你不要聽他們在那邊胡說 八道,他們在搞民粹,你先賞他兩巴掌,那為什麼我敢這樣講?因為這件事情在憲法學說理論實務上面的討論已經討論得相當的成熟,那對於臺灣來講是實際政治面上面操作的問題,就是要如何的進行,有什麼樣的政治人物他有那個膽 識、他有那個視野、他有那個能力讓這件事情發生。
▲ 我有另外一個比較特殊的身份,並不是因為我是老師,而是因為我是念法律的人,那各位大概很難想像說,對於我來講,我如果要去選擇採取所謂的違法行動,這件事情對我自己心裡面會有多大的掙扎,對我來 講,正當性要很夠的時候,我才會採取那樣子的手段。
▲ 那那天晚上去以前,我跟為廷還有飛帆三個人有去探勘地形,就他們衝進去以前,我們三個已經到現場去看地形了,然後我還進去借洗手間,就充分瞭解內部的狀況,然後我們三個在外面想等一下要怎麼行動的 時候,我法律人的特性又冒出來,就是我不斷地在思考說,等一下進去坐在裡面,有沒有違反任何法律,那個法律後果是什麼要先想,然後最後我的初步的法律結論是不會違反任何法律,那為了要確認我的法律見解我還當場打了電話給 一個...這個大概不能講,就是打了電話給另外一個法律人,確認我的法律見解沒有錯,後來他們就做了。
▲ 那我的意思是說,就是說以公審會的制度來講的話是,我們目前的制度是人跟制度通通都有問題交錯下面的產物,人有問題,制度也有問題,那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這個人是一個不會採取尋租行為,對不起我講 得再具體一點,是一個不會為了自己以後的官位而去奉承上意的公審會委員的話,他的障礙不會這麼大,那當我說奉承上意,而去封殺人民提案的公審會委員,大家去對照前一兩屆的公審會委員在最近的政治任命當中被分配到哪些位置 ,大家就看得出來。那些人不是目不識丁的人,那些人都是在學校裡面教法律、教政治,都是法律系的教授、都是政治系的教授,我也會鼓勵各位同學,以後遇到這些公審會的委員,即使他當官,你有那個道德勇氣當面去問他,不要打 他(全場笑),你當面去問他就好了,說這真的是你所受到法律或政治學的訓練?你用踐踏人民的權益幫你自己換取了官位,這樣的官你做起來覺得很光榮嗎?臺灣需要像你這樣子的知識份子嗎?就很冷靜的問他就好。
▲ 在這個結構下面,我們看到的不是一個充滿希望的世代,反而是一個困頓的世代,一個迷惑的世代,一個不知道如何才能夠掙脫在全球化資本主義的架構下面,四處流動跨國的資本,而當這些資本進入了臺灣,進入了其他國家的市場之後,他發現了這些財富創造了新的一批的權貴階級出來,透過國家的權力取得很多特許行業,從金融到電信到電子媒體,而這些新的權貴集團、新的權貴階級他所帶來的在政治面上面的影響,是讓我們看到了所謂金權政治的復辟,我們今天所面臨的民主政治已經不是「One Person, One Vote」的時代了,我們所面對的是「One dollar, One Vote」的年代。
▲ 在這個宰制的結構下面,我們面臨了沒有辦法想像的在形式上面是民主,在實質上面卻是獨裁的一個政府治理的結構,面對這樣的困局,我們新的世代到底應該如何地選擇?到底應該如何地前進?我們到底應該成為一個精於計算的利己主義者,循著既有現存的遊戲規則不斷地往上爬,還是我們應該追求一個共善的公民主義,透過集體的力量打造一個新的政經體制?
▲ 這一些核心的基本價值,我相信對於在座許多朋友來講都不陌生,我們在追求這些共善的價值,希望可以像一個人有尊嚴的在這個社會上追求自己理想的時候,我邀請大家在前面的同時,要記得下一代的人正在看著你的背影,你前進的步伐會帶給他們信心,會帶給他們勇氣,讓他們面臨下一個階段可能是更嚴峻的挑戰,謝謝。
▲ I understand, for personal interest, the best strategy might just be to flee Taiwan, to get out of there, to find a new life (Laughter) in another country. But many people they cannot afford to do that. They don't have the capability of immigration to another countries, and for some people who have that kind of resources to do that, they refuse to do so, because Taiwan is the mother land they love it so much. So I probably do not have the luxury of being... pessimistic about the future of Taiwan. As I indicate in my presentation, I know it is tough, but there is a fight we have to engage, there is a fight we cannot avoid.
翻譯:我知道,從個人私利的角度來看的話,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逃離臺灣,離開那裡,在別的國家尋求一個新的生活(全場笑),但有很多人他們沒有辦法那麼做,他們沒有那個能力移民到別的國家,而對某些有資源可以離開的人來說,他們拒絕那麼做,因為臺灣是他們深愛的故鄉,所以我可能沒有那個資格對臺灣的未來感到悲觀,就像我剛才所報告過的,我知道這條路非常的困難,但那是一場我必須要打的仗,一場我們無法避免的仗。
▲ For me, it's very difficult for me to understand why the people in China they care so much about whether Taiwan is part of China rather than care about whether they can have a vote in deciding their own future. Because to me the later question is much more important, if I am a Chinese citizen living in mainland china right now. From this perspective I have to admit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is doing a very great job of educating the Chinese people.
翻譯:對我來說,我很難理解的事情是說,為什麼中國人民那麼在意臺灣到底是不是中國的一部分,而不是在意他們是否能夠投票決定他們自己的未來?因為對我來說,如果我現在是一個住在中國的公民,後面這個問題重要多了,從這個觀點來看的話,我必須要承認中國共產黨在教育洗腦中國人上真的做得太好了。
▲ 那個時候我已經赴美研究,當然我那個時候發生這個事情以後跑去美國,旺中說我是畏罪潛逃(全場笑),但是那個都是,就是從我的角度來講,就是那都是很蠢的指控,因為我去美國拿的是Fulbright,你有辦法說我今天發生旺中案,打個電話給Fulbright Foundation說我要Fulbright,Fulbright Foundation說好,你明天馬上就去(全場笑),他們以為我是總統嗎?怎麼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 在那次交通委員會,你真的都可以看得到,有一種光怪陸離的現象是有個委員發言,一直在罵一個條文,說這條文很離譜,怎麼會這樣設計,完全沒有道理,結果我坐在後面聽,我臉都綠了,我想說這個人今天是來耍寶,因為他在罵那個條文,是他自已的版本才有的條文(全場笑),就真的,就是他自己的版本才有的條文,我那個時候坐在後面聽,我想說這個人今天是來幹嘛。
▲ 我欺騙你,我背棄對你們的承諾,那要不然你們要怎麼辦?我一路都是這樣子幹過來,你們也沒有辦法拿我怎麼辦,我吃定你們,他們這些政客基本上的心態就是這個樣子,根本看不起你們(觀眾),對不起,不是看不起你們,他們是看不起我(全場笑)。
▲ 在臺灣有一種,嘖,我也不曉得是,希望運動能夠保持它的純度,不要跟選舉沾染上關係,不要跟權力沾染上關係,這樣的一種潔癖,那我並不認為那個潔癖是健康的,那理由是說,如果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不去沾染政治,你最後的結果就是會讓一群鳥人永遠在掌握權力,就是一些,就是覺得那個很髒,不要去碰的,大家都不碰,會去碰的就是剩下那些人,會造成一種很嚴重的反淘汰的現象,完全都不健康。那但是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去堅持這個純度,從整個策略上面來講是必要的,就是不是因為它對,所以我堅持,而是策略上面必須要這樣做,那但是光遠他也講得很光明磊落,說沒有,我絕對不會下去補選,他只是那個時候忘了跟我講他要選台北市長(全場笑+鼓掌)。
▲ 但是這個運動最後從形式上面的結果來看是失敗,那其實我很少為了做一件事情失敗,而掉眼淚,因為做運動常常在失敗,就是失敗是常態,成功是變態(全場笑),沒有就是,對不起,是成功是例外。
▲ 那不管怎麼樣,我去司法官學院的時候,來上課的全部都是檢察官,其實我覺得那天有點尷尬,我本來想問他們說,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我,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當然幫他們上課的時候,就真的講專業的東西,跟什麼,什麼違反集會遊行、妨害公務、自首傳喚,完全都沒有關係的事情,但是中間休息的時候,不好意思,我中間都沒休息,這是我在大學上課的風格,我中場絕對不休息,但是在法官學院跟司法官學院上課是50分鐘鐘一敲,你一定要下課,要不然那些法官會抗議,那理由是說對他們來講,他們的生活很忙碌、很疲憊,所以50分鐘時間到,休息的那10分鐘,那是他們的天賦人權,沒有人可以剝奪那10分鐘的休息。
▲ 那第二個其實讓我比較,或者是可以跟各位分享的經驗是,那這個是2008年的時候的法律鎮壓,那個時候有一些朋友因為參與野草莓的學運,以及接下來在立法院門口為《集會遊行法》送終,所謂送終就是希望他們把它廢掉,那為什麼用送終的形式,我可以很驕傲的講,送終的那個形式是我想出來,那為什麼我說送終的形式有什麼好驕傲,各位去看《集會遊行法》,你如果是因為婚喪喜慶辦集會遊行的話,不用申請,那真的啦,真的啦,然後警察也不會來舉牌警告,也絕對不會舉牌三次以後,然後你接下來就會,就說某某某你已經違反了《集會遊行法》,然後過了一段時間以後,突然收到傳票。
▲ 其實對於我自己來講,我其實我可以很老實的說,我自己也處於在,在掙扎的階段,所謂在掙扎的階段是說,你作為一個法律學者,你會把自己定位成說,你應該做的事情是在課堂裡面把書教好,在研究室裡面生產大量的論文,質量俱佳的論文,老實講其實我這件事情做得還不錯。
不過但是重點是說,我其實在寫那些論文的時候,我自己心裡面在想的事情是說,細緻的法學研究,如果面臨的狀況是粗暴的法律實踐,它意義還剩下多少,當然我講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說,細緻的法學研究是沒有用的或是不重要,它還是很重要,因為它永遠要為未來我們應該走的方向,或是值得努力的方向,指出一條道路出來,但是怎麼去解決粗暴的法律實踐這件事情顯然更重要,而你要解決粗暴的法律實踐這件事情,你到底要做什麼事情,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做什麼樣的努力可以改變這件事情,這件事情老實說我沒有答案,但是有不少法律人,而且是不少非常,非常decent的法律人他們各自在自己不同的角落,正在為這件事情做出努力。
▲ 開校務會議以前,我們在外面靜坐抗議,靜坐了三天,我們抗議的布條被我們的學務長派警察搶走,我們很憤怒,我們包圍校務會議,那個時候《大學法》已經把學生改成出席校務會議,而不是列席校務會議,但是我們的校長,對不起,我也知道他是醫界的大老(全場笑),陳維昭教授他說沒有,你今天只能列席,退席抗議,學生自已在外面開臨時校務會議,我們的想法很直接,如果今天在裡面開的這群人,他們的組成是違法的,我們為什麼不能在外面開我們自己的校務會議。
那我知道做這些事情,對於,從教授的角度來看,因為我現在自己已經是教授了,所以我完全能夠感同身受,從掌握權力的人的角度上來看,你根本就是在搗蛋,你今天出席列席有什麼差別?你就一票。但是那是原則問題,那是價值問題。
▲ 在大學的四年當中,或許我學的科目比較特殊,我念的是法律,但是我可以很老實講的是說,在參與這一些改革運動的過程當中,自己所獲得的成長,不僅僅是知識上的成長,那同時也是去認識這個權力結構,你去對抗他的時候,你可能所受到的傷害跟付出的代價,以及你改變他了以後,你心裡面所獲得的滿足感。我不太確定說,這個應該是用公民素養還是用專業素養去形容它,那但是在那個過程當中,我自己知道,這些事情的經歷、得到的教訓跟體認比在課堂上面吸收教授所傳授的法學知識,或者是自己待在圖書館裡面所吸收的法律專業知識要來的深刻。
▲ 其實我們如果在學生的階段,這個國家或者是這個社會,就已經把學生教育成,不要管那麼多事情,你就很focus在你要去追求所謂的專業上,對你身邊周遭發生的事情,或者是你所處的環境的權力結構,不合理的權力結構,而受害的人事物,我們已經學會了一種冷漠,不關我的事,我要往上爬,顧好我的專業,我們在整個社會的金字塔的頂端,或許可以去訓練出一批,在專業上面很優秀的動物。那但是如果在學校的階段,每一個人都被訓練成像是這樣子的想法,出了社會以後,面對自己生計上面的壓力,工作上面的挑戰,金錢權力的追求,我們如何能夠期待我們會生產出一批會去關心這個社會的公民?
▲ 我必須要說,我不相信一個在哈佛拿到法學博士的人,會不知道檢察官的羈押權是違憲的,我不相信。但是各位可以想一想說,一個可能為了位置、可能為了權力,他願意摒棄自己法律上面的專業訓練,我們先不要用良心這兩個字,因為那兩個字有點太沉重了,就先沒有去處理他法律上面專業的素養跟訓練,他站在大法官前面,告訴全國的人民,檢察官羈押權當然合憲,而且在大法官解釋出來以後,表示解釋有重大的瑕疵,非常的不滿也很遺憾。那這些事情都會留下歷史紀錄,那當然你會說留下歷史紀錄又如何?他現在還是我們的總統,對不起,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全場笑)。
但是我要說的是,你自己對於問題的批判、對問題的思考以及對於你所謂的專業素養的使用上面,你到底是追隨著什麼樣子的目標,什麼樣的價值,為了達到什麼樣子的目的去使用它?時間久了,會被檢證,一定會被檢證,那當然你會說我可以拒絕回去看以前的事情,那但是這些歷史的紀錄,永遠都是我們自己在反省、自己在思索過去的道路,你才有可能比較有智慧的去思考未來前進的方向。
▲ 2010年在審ECFA的時候,另外一個比較大的爭執,在媒體上面有受到一些關注的爭執是,當初在簽訂ECFA的時候,因為直接把臺灣鎖進了跟中國經濟合作的架構當中,因此有少數黨的人,就小小...我們不能講人家小小黨,就是台聯(全場笑),對不起對不起,在場有台聯的支持者,我鄭重道歉。
▲ 有一群人看不慣這個決定,要那群人出來辯論,我講的是公民投票審議委員會的委員,叫他們出來辯論,不敢出來,我們的決定很簡單,你不出來面對社會,我們把你帶到法院去,提起了行政訴訟。2012年6月,最高行政法院判決我們贏了,公審會當初駁回的處分是違法,那問題是,他們後來的回應是,那沒有關係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ECFA已經生效2年多,那要不然現在你是要怎麼樣?講這些話的人是誰?講這些話的人是我們在大學的講堂上教政治學的人、教法律學的人,當最高行政法院的判決出來了以後,他們有沒有出來面對臺灣社會,如果今天即使是生米煮成熟飯,你們這群人負了什麼責任?你們要不要出來給一個基本的道歉?
▲ 我們真的要重新好好開始反省跟思考,在我們的政府體制之內,我們都不要講太大的東西,從很具體的,很實際的運作來看,在我們的政府體制之內,有多少這樣的委員會,這些委員會養了多少嗜官的學者,我講這嗜官的學者,就是碰到權力者有軟骨症、有嗜官癖這樣子的人,各位不要輕忽這些委員會,他們掌握的都是很實際的權力,當他們躲在陰暗的角落,去濫用權力的行使的時候,他們負了什麼責任?
這個是我說,如果我們要擺脫現在的困境,為什麼我說要全面的鬥爭,所謂全面的鬥爭不是那種很,拿石頭去丟啊,或是拿棍棒去打,我不做這樣事情的人,我的意思是說,責任要談清楚,該追究的責任一定要去追究,你只要鍥而不舍地去追究那些責任,後面的人才會看到說,以後我們做這些決定的時候,真的要小心,要摸著自己的良心,不要以為你做這些決定,沒有人在監督,沒有人在看,你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 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跟各位報告,在那九大理由,沒有一個理由跟薇閣有關係,他個人的私生活,或許有些選民會不認同,對我而言,那不是要罷免他的理由,在我自己心裡面,真正動心起念要做這件事情,是因為,2013年1月8號的時候,吳育昇在全國電視觀眾面前,他跟大家說國民黨支持反媒體壟斷,後天,《廣電三法修正案》跟反媒體壟斷有關係的條文,我們支持讓它二讀、讓他它三讀、完成立法,說得斬釘截鐵,跟全國人民做了承諾。
24小時以後,我不知道,那24小時,有幾個財團的老闆打電話去給所謂的黨政高層,但是我知道的是,過了24小時以後,前面所講的承諾,前面的信誓旦旦,全部都是謊言。一夕翻盤,在接下來立法院的院會當中,直接把廣電三法跟反媒體壟斷有關係的條文封殺掉了。
▲ 這位男士是一個媒體財團派來的法務,媒體財團派來的法務,怎麼可能在交通委員會進行法案審議的時候,站在這個委員旁邊,這個委員很有意思,討論到特定條文的時候,這一個戴眼鏡的法務只要搖頭,他就反對,只要點頭,他就ok。如果有涉及到條文具體的內容要修正,馬上就有紙條遞給他,那個紙條就寫著,他們希望改的條文。
這就是我們的國會,這就是我們的立法委員,這就是我們的代議民主。他憑什麼在那個地方做那樣的事情,我們所有到現場關心的人,全部都坐在最後面的旁聽席,因為他裝成是這位立法委員的助理,這麼明目張膽,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事情,你要幫財團護航,護航到這種程度,毫不遮掩,連功課都懶得做了,你直接站在我旁邊告訴我,這個條文要怎麼修就好了。這是我們選出來的立法委員。
▲ 去年夏天,最具體的例子,就是會計法的修法,透過會計法的修法,朝野的黨團要送拿公款、喝花酒的大哥,讓他提早出獄,這是我們的民主政治,每一個黨團的黨鞭全部都簽了名,最後只剩下民間團體,只剩下學者出來抗議,你們憑什麼這樣做?會計法的覆議案被我們擋下來了,馬英九、江宜樺在去年夏天的時候,他們還願意為了這件事情出來道歉。問題是道歉夠不夠?道歉有沒有用?做這些鳥事的人,到底誰負了什麼責任?
▲ 當這個法沒有過,胎死腹中,被做掉了,我在所有參與反媒體壟斷這個運動朋友的email群組上,因為這個運動從一開始只有幾位學者,到後來越來越多熱心的人參加,同學們也投身了這個運動,成立了反媒體巨獸青年聯盟,大家一起努力,email上面的朋友越來越多,我發了一封信跟所有的人講,這件事情一定要有人付出代價。
理由很簡單,一次又一次被這些人糟蹋,一次又一次被這些人背叛,我們如果不站出來抵抗,我們如果不發出我們的怒吼,這些人就永遠把我們看成宰制的對象,把我們踩在腳底下,根本沒有把人民當一回事。
▲ 因此在我們的憲法下,除了選舉權以外,我們還有罷免權、有創制權、有複決權,所謂的創制複決就是我們今天在討論的公民投票權,不管是行政部門還是立法部門,當他們的決策,人民不滿意的時候,我們可以透過公民投票,對事的直接民權,要求他們做一定的事情,或者是要求他們不可以做一定的事情;另外一個,是對人的直接民權,就是罷免權,你不要以為你選上了,就任你玩四年,你中間做得不好,你違反民意,我就要把你拉下來。
▲ 請他們出來講,不出來,沒有關係,請你們到法院去講清楚,我們組織了學者團,組織了律師團,提起了行政訴訟,經過兩年,2012年6月,最高行政法院判決我們勝訴,當初駁回人民公民投票提案的那個公審會的處分,是違法的。但是2012年6月的時候,當最高行政法院的這個判決做出來以後,我們的中選會,我們的公審會,跟大家講的是什麼?ECFA已經生效了,已經實施了,現在再吵這些,沒有意義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我要問的是,人民的權力被踐踏了,這句話不是我講的,是最高行政法院講的,當初踐踏人民權力的這些人,你們有沒有出來道歉?你們有沒有出來負責?你們到現在還躲在學校裡面教法律、教政治,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 你要罷免一個立法委員,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該選區選舉權人數百分之二;第二個階段,該選區選舉人數百分之十三,重點是,前面那個百分之二,相對來講,不難達成,真的困難的是在後面的百分之十三,它除了不能夠跟前面的百分之二重複以外,更嚴苛的條件在於是,30天之內,30天之內,你要把它簽出來,30天簽百分之十三,我可以跟各位報告,這絕對是獨步全球,舉世無雙的嚴苛規定。
▲ 我們做的第一個事情,我們決定的第一個事情,就是從我們決定要做(憲法133)那天開始,我就開始宣傳,你有膽子,來罰我,我們憲法法院見,罷免不能宣傳,如果我們的大法官敢說這個條文是合憲的,我一定帶隊去圍憲法法院。(歡呼+掌聲)
▲ 謝謝陳老師,那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回到母校來,上一次回來,事實上也是應陳老師之邀來參與觀課的活動,那一次其實回來已經很巧,因為觀課的那個教室,1年28班剛好是我高一的班級,我會記這件事情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我高一第一天到建中來上課的時候,就很驚訝,因為我被分配到的位置就是我高中聯考同一個位置,桌子上面還有高中聯考的時候,我貼的准考證的號碼,那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呢?因為在1年28班,那是一個靠窗的位置,我還記得很清楚那一年的高中聯考,考理化的時候,我睡著了,我真的睡著了,太累了,然後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事實上已經剩不到多少時間。
▲ 他(Albie Sachs)另位一句經典的名言是:「不要讓你自己的靈魂跟你的敵人一樣墮落。」他沒有去找尋當初必須要為他右臂負責的人,沒有要跟他報仇,對他來講,最溫柔的復仇就是讓自由、民主、人權的花朵盛開在南非的土地上,他忘不了的國家,他忘不了的土地。
▲ 這套法律制度當沒有辦法實現正義的時候,這個法律制度存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統治者的工具,還是真的在實踐正義的價值?
▲ 回顧過去這50年,我們所發生所有的事情,有人選擇為威權體制服務,在服務的同時,吸取自己想要吸取的奶水;有人選擇跟這個威權體制對抗,犧牲了自己的自由,犧牲了自己的生命,這兩種人生哪一個比較好,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跟各位大膽地預測,各位走出了建中,進入了大學,大學畢業以後,你們邁向你們下一個階段的人生的時候,這會是你們人生永恆的難題。
▲ 其實我最感謝建中的一件事情是建中很自由,他提供了一個很自由的環境,讓我可以按照我自己的方式進行學習,自由到高一蹺課的時候是翻後門的牆,後門的牆非常的高,不好爬,練習好幾次,才能順利爬出去
▲ 會站出來支持的學者永遠都是少數,當到教授不太喜歡得罪當權者,因為有很多資源都是國家在分配,有很多機會都是當權者在施捨,你想不想當官,你要不要接計畫,你想不想當委員,你想不想當主管,每一個決定都是權力,你要得罪掌握權力的這些人嗎?大部份的人選擇沉默。
▲ 林山田老師是一個為了他自己的信念跟努力,把他自己的生命奉獻給臺灣社會的一位法律學者,老實講他的課,不應該那樣批評老師,他的課真的上得不好,沒有吸引力,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那個天分去感受到他上課的魅力,這樣講比較對,但是我很尊敬他,
▲ 那未來,我不曉得在座的同學未來有幾個對法律是有興趣的,但是當你們開始接觸法律,某個程度上,敢自稱為說,我懂法律,我掌握了法律,你會開始誠實的話,我的意思是說你對你自己誠實,當然自己問自己就好,不需要跟別人講,你會感覺到不安,那為什麼不安?因為那是一個很利的武器,你選擇這樣子揮,可以砍傷一票人;你選擇那樣子揮,可以保護一群人,要怎麼揮,存乎一心。
▲ 正義不是從天上掉下來,你要透過法律去實現正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是一個需要鬥爭的過程。
▲ 今天國會如果要通過一個行政院所提出來的兩岸協議監督條例,我不曉得其他的NGO朋友或學生怎麼想,我個人的立場我一定誓死反對,翻臉到底。理由很簡單是因為現在行政院所推出來的版本就是把黑箱服貿的整個程序,把它寫成白紙黑字,那你過這樣的法,我要你這個法要幹嘛?他連三個月沒有審查完成視為完成審查這種東西,他都有那個臉面把它寫到行政院版的內容當中,那當然是誓死反對。
▲ 那第二個問題,不是一個容易的問題,我們的國號叫中華民國,但世界上不承認這個國號,那所以我們該怎麼辦(全場笑)。第一個最簡單的層次上面,在國際上面我只要跟人家交往,所謂國際上跟人家交往,不管是私下的交往還是正式的國際會議,一定都是強調說我是個Taiwanese,而且我寫一定寫Taiwan,我不會寫ROC,那因為ROC,我並不是說不承認中華民國,它是我們現在目前現有的政治體制,但是你何必在對外國際交流的時候,去用一個容易造成混淆的名稱。
那當然或許剛剛問那個問題的朋友是希望我講說,我們應該要追求一個、建立一個新的國家(全場笑+鼓掌),我們應該要制憲正名建國,我想你應該是要我講這個吧(全場笑+鼓掌)。不是我不支持啦,我當然支持,但是問題是,做事有兩種做法,一種做法是我每天喊,但是沒有什麼進展;那另外一種做法是,其實我不用喊,但是我默默地做,我通常習慣第二種做法,那個路徑我相信,我個人相信比較容易成功,那到目前為止的跡象也是這個樣子。
▲ 那我就先問一個事情,讓國民黨國會不過半比較難,還是臺灣獨立建國比較難?(全場笑),我會說臺灣獨立建國會比較難,相對來講是,前面那個是一個比較有可能達成的目標,對吧。好那,但是你說前面那個是一個相對比較有可能達成的目標,下一個問題,你達成這個目標的策略在哪裡?方法在哪裡?你要怎麼做?那你說:啊,因為目前我們憲法裡面規定的立委選舉,立委選舉制度根本就不公平,根本就不公平,所以我們要修憲,那你再冷靜想一想,讓國民黨國會不過半比較難還是修憲比較難?(全場笑+鼓掌),那顯然是修憲比較難。
▲ 其實我並不認為我們現在需要去擴大不滿,我覺得那個不滿已經夠了,已經夠了,那現在需要做的是什麼?現在需要做的是去展現實力的說服工作,說學生都不唸書去參與運動,你要告訴他們說,你知不知道要參與運動,要唸多少書?就對於同學們,我當然知道有的時候會困難,但是我從以前到現在,我給同學們的期許都是說,有思想有論述當作後盾的行動才會有力量,那因此,在行動以前把自己準備好,準備到什麼程度?準備到說,今天跟你持不同看法的人站在你對面,你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他說,為什麼我講的是對的,你說的是錯的
▲ 回答問題以前,我想簡單先補充剛談到恐中的問題,其實我這幾年來的一直觀察,我根本覺得恐中根本不是一個問題,我覺得媚中才是問題,諂媚的媚,怎麼會去恐中呢?我碰到很多從中國公民社會來的朋友,對於臺灣公民社會的活力、民主自由的發展都充滿了期待,我怎麼會有必要,有任何的理由去恐懼一些羨慕我們的人呢?
(掌聲)
那如果說今天對象不是講中國的人民或中國的公民社會,而是在處理中國共產黨的話,我想我們應該才是中國共產黨恐懼的對象,因為在一個理性的平台上面,要跟他們講道理,何懼之有?隨時來吧。
真的擔心的是什麼?真的擔心的就是有人為了一些蠅頭小利,喜歡晚上到中國那邊去觥籌交錯,然後取得很多私人的利益,出賣臺灣的核心價值,那個不是恐中,那個是媚中。
▲ 那但是接下來的仗,誠如我剛剛所講的,論述跟宣傳非常地重要,因為那才是行動的力量,所以如果各位真的關心這個問題,而且想要協助的話,我大概就拜託各位兩件事情,我們今天離開這邊以後,一起可以做。 第一件事情,第一個戰場,既然是兩岸協議的監督條例,我們今天離開這裡,一個人最少去說服十個人,十個人,你一天你的social network總會碰到十個人吧,我已經是相對比較封閉的人了,但是你們一天親朋好友最少會碰到十個人吧,碰到十個人去告訴他說,為什麼要支持民間版的立法原則?為什麼行政院版不能夠被相信?
▲ 那最後決定沒有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第一個真的大年初二送去,累的會是那些做決定的人嗎?不是,累的都是那些基層的公務員,那何必跟人家為難呢?因為真正做惡事的人,他們他也不用負什麼成本,也沒什麼代價,你何苦去為難那些基層的公務員;第二件事情才是真正重要的理由,因為我如果送了件,被中選會退說這個不成立,一年之內不能再提罷免案,但是我沒有送,我沒有送,我沒有送代表什麼意思?吳育昇的選區的組織我已經做過一次,我如果真的要再做的話,我隨時發動第二次,馬上就可以什麼,馬上就可以開始,所以各位看吳育昇先生在我們罷免那六個月,你們大概從來沒有看過他如此的擔心。(全場笑+鼓掌)
▲ 不僅是臺灣人過去中國,會去感受到說,我希不希望在那樣子的社會下面生活,希不希望在那樣的社會下面追求我自己生命的價值,反過來,來到臺灣,不管你是參觀、訪問,甚至你是來統戰的中國人,你真的來臺灣看到臺灣人民生活的方式、信仰的價值,遠遠比留在中國,在官方比較具有propaganda的意識下面,所希望形塑臺灣的形象,讓他們自己來感受,為什麼那麼多臺灣人會不希望跟他們在相同,用他們現在目前的政治體制共同生活。
那這些民間社會的對話交流,遠遠比一波又一波臺灣過去的政治人物,當然講得比難聽一點是去朝聖、拜拜,但有很多老實說,我個人的觀察就真的是去朝聖拜拜,沒有太多實際的意義,人民跟人民之間,民間社會直接的對話交流,那個出來的反差跟力量才會真的大。
▲ 那這些民間社會的對話交流,遠遠比一波又一波臺灣過去的政治人物,當然講得比難聽一點是去朝聖、拜拜,但有很多老實說,我個人的觀察就真的是去朝聖拜拜,沒有太多實際的意義,人民跟人民之間,民間社會直接的對話交流,那個出來的反差跟力量才會真的大。
▲ 在跟中國的交往上面,不用擔心,跟他交往,怕什麼?又不是要反攻大陸,哪有什麼漢賊不兩立的問題,我們樂於跟你交往,你可以來看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們捍衛的價值,你自己回去想一想,你比較喜歡在沒有人權的狀態之下被統治,還是你覺得臺灣這套的生活方式是你比較願意接受,臺灣不用大,中國希望跟美國競逐成為世界最大的強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強國,然後呢?任何一個國家存在的目的,都是這個國家的人民,為這個國家的人民創造一個可以自我實現、自我成長、去定位、去發揮自己生命價值的一個環境,這個是我對於國家的認知。
臺灣雖然小,但是只要可以做到這件事情,就像鄭南榕先生對臺灣的言論自由犧牲、奉獻、貢獻也非常大的鄭南榕先生講的:我們雖然是小國小民,但是我們可以是好國好民。堅持這些價值,才有辦法在世界的地圖上面定位臺灣,這也是臺灣跟中國最大不一樣的地方,謝謝。
▲ 提問: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第一個問題是說,你是算年輕人,那你們年輕人怎麼會想到說臺灣人、中國人這個問題?啊在什麼時候你會有意識到說,我要想說我是中國人還是臺灣人?由我個人的經驗來講,我如果沒有來美國,我在臺灣的話,我可能也在搞不清楚我是中國人還是臺灣人,今天我來到美國以後,遇到真正的中國人那時候,心裡還以為說他是共匪你知道嗎(全場笑),就有一點會怕,說欸,我今天看到共匪了,所以我就是因為從那個時候才覺得說我是臺灣人,我根本跟中國不一樣,啊你們在臺灣,是什麼事件讓你感覺到說你要想這個事情,你為什麼會想到這個事情?這個第一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呢,臺灣人跟中國人為什麼在那糾葛不清,在那分不清楚,都是老師啦,老師這樣教嘛,就小學生,我們要常常做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老師就這樣教,所以你初中高中大學,都是我是中國人,啊臺灣人是不會說臺灣人是不是,就開始又亂了,欸,我還是個中國人還是臺灣人,你有沒有辦法把這個到學校去演講,到老師那邊教老師,你教學生,學生就聽老師的,你這一套有沒有辦法跟老師講?我是這樣想,你有沒有辦法突破這個點,為什麼我們臺灣人中國人為什麼要跟他們糾葛不清,什麼什麼...What's point you can 哩蝦嘎突破,是不是老師?
再附帶一個問題,陳水扁是台大法律系畢業的,馬英九也是台大法律系畢業,啊我們臺灣的司法那麼不公平,啊你台大法律的畢業的,你老師是怎麼教的?(全場笑)
▲ 因為我們那個時候都還沒有開始大學以下教育改革,所以那個教育是很僵化的、很制式的,但是你會自己去想說,那你去記這些東西要幹嘛?那到高中了以後,你會很清楚的意識到說,就是非常功利主義的觀點,就是我去記這些東西的目標是,因為我希望以後去念台大法律系,雖然台大法律系現在聽起來是一個讓人很失望的地方(全場笑),那目標很清楚,所以我去記,那記完了,考完大學聯考,第一天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教科書都燒了,因為我根本不相信它,我去取得、我去記那些知識的目的只有...就很單純啦,就是一個目的,就是考大學聯考,考高的分數,除了這個以外,其他一點意義都沒有。
▲ 其實我相信臺灣有一群可愛的學者很認真的在做這些事情,那其實也不只學者,有很多不同職業的公民,他們也在做這樣的事情,這是很好的事情,因為代表的是從臺灣各行各業的人,對於這件事情認為重要的價值,都願意紛紛跳了站出來。我舉一個例子好了,就是我對於演藝人員,我沒有任何的偏見,因為他們用他們的才華在追逐他們生命的價值跟幸福,但是演藝人員其實很可憐是,他們會被媒體宰制的很嚴重,受到政治上面的影響,也盡量不要在政治上面靠邊。
但是你去觀察臺灣的現象是說,欸,臺灣越來越多的公民運動,有藝人願意站出來,而且甚至是會得罪媒體財團的運動站出來,譬如說像反媒體壟斷、反旺中這樣的運動,我第一次看到藝人站出來的時候,我嚇壞了,因為對我們這些學者來講是,我反旺中就反旺中,那最多是蔡衍明不高興,用他的報紙罵我,So what?他抹黑我,但是事情上面,等到事情久了,事情會講得很清楚。但是那些藝人真的是拿他們自己的前途,不要講career,career太嚴重了,就是講他們自己在媒體上面曝光的程度跟上台演出的機會,真的是拿他們自己的利益在做這樣的事情,那這是很令人感動,那當越來越多連你覺得在最不可能的角落出現了改革的聲音,越來越多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抱持希望,因為那個是未來我們自己還有我們的子女未來要生長的地方,如果現在就不抱持希望的話,那這個路要怎麼走下去,真的會喪失奮鬥的,真的會喪失奮鬥的勇氣。
▲ 我喜歡林先生的話講的是說:你講話不用大聲,你小小聲地講,當你講得有道理的時候,別人會靠過來聽,就像聞到香的花一樣。那我相信很多人也是這樣在自我期許,希望有一天我們在講話的時候,未必要很大聲,拿著麥克風,扯破喉嚨在講,你輕輕地講、靜靜地講,不用掉眼淚、不用嘶喊、不用吶吼,但是你說的話還是會有人願意聽。
▲ 事實上剛剛林老師提到說,欸,就是來,我們要待之以禮,這樣子的一個基本態度,我們從頭到尾也是抱持一樣的看法,但是你說當一個國家的官員,他們在前一天才宣布說:台灣的前途必須要由全體中國人來共同決定,那這個時候你如果說臺灣社會對於他的到訪好像是一片祥和,大家都非常歡迎,那我不曉得說我們自己是在怎麼樣看待我們自己的國家尊嚴,跟我們對於他們的發言所表示出來的立場。
今天反過來講,前一陣子有一個日本他們駐外的記者有採訪我,那他們才說,欸,就提到一樣是抗議的事情,那那個時候我就跟他們說,相對來講,你覺得說如果當你們日本政府說:台灣的前途應該要由日本人來加以決定的話,然後你們在第二天還派了一個外交官來要跟我們談有政治性質的協議,你覺得那個時候臺灣人民應該把嘴巴閉起來,然後好像表現得熱烈的歡迎你們到臺灣來訪問嗎?那從他...即使是從他的角度上來看,他也會很清楚的知道說,這一件事情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 那可能馬總統他也非常清楚的認知到說,他現在在臺灣社會內部所獲得的支持度或是大家對他的滿意度,可以說是或許打破了我們史上面的新低點啦,就是我還不記得有誰的支持度曾經比他更低過,那你如果說要去環顧整個國際社會來看的話,一個行政權的領導人民意支持度可以低到那個地方,然後還厚顏的不肯自己下台,甚至是說比較積極的去回應可能臺灣人民對他的不滿以及希望改革的一個呼聲的話,那我覺得可能他在接下來的任期當中,這種左支右絀,然後前後態度不斷地搖擺,那可能隨著客觀的整個情境而改變的現象我們會不斷地發生。
▲ 事實上我必須要很老實的講,就是我們的馬總統他在對很多事情的判斷上面,我記得我上次來這個節目的時候我曾經說過,就是對我來講,他有時候的一些發言或是反應已經超越了我可以理解的範圍,那包括了說不管是在太陽花學運的那段時間當中他所做的非常多的錯誤的決定,以及甚至在學運之後,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個態度,你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得出來是說,他一直跟人民主流的民意站在對立面,那所以你如果說去整個看馬總統他在他的任期當中,可能唯一會讓人家覺得他比較有一致性的立場就是他經常的選擇跟人民站在對立面。
▲ 沒有,老實講我聽到江宜樺先生說這樣子的話,心裡很難過,那很難過的是說,並不是說因為他這句話本身所顯露出來他自己的無知跟傲慢,而是包括我自己在內的全體人民都應該覺得難過,我們竟然有這樣子的行政院院長,馬江體制施政不當,把國家搞得烏煙瘴氣,結果他現在在怪人民說在抱怨政府,他們有沒有1秒鐘認真的思考你們把國家搞成這樣是誰在受苦,那個時候發生假油事件的時候,我們的江院長說他吃的是進口橄欖油,所以他不是很清楚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兩個把國家搞得烏煙瘴氣的人繼續在廟堂之上,還有臉來指責人民抱怨政府,我真的沒有辦法相信江宜樺先生你的政治學博士到底是怎麼拿的?有哪一個有基本民主素養的人會去說出這樣子的話來?
那至於說馬總統他所講的說太陽花因為耽誤立院24天,我要問的是說,兩件事情,如果說今天我國的國會對於建立兩岸協議監督機制的法制化有延誤的話,誰延誤最久?其實就是馬政權自己,2008年的時候,我國的國會已經正式做出決議了,要求行政院馬上把兩岸協議監督條例的草案送到立法院來審議,蠻橫、傲慢,說沒有必要。到2014年,太陽花學運期間,行政院終於把草案提出來了,有沒有必要呢?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你提出來做什麼?從2008年到2014年,到底是誰在耽誤國家?到底是誰在造成我們國家的問題?
▲ 那老實說,我一向不太喜歡從政治的角度去分析事情,但是我姑且就先用政治的角度去分析事情,馬英九先生我們的總統真的不聰明,為什麼我說他並不聰明?他第一個禮拜就答應學生的訴求的話,做得多麼漂亮,連學生,進去的學生或許都會給他掌聲。
▲ 我們的馬總統在初期,他事實上話都講得很漂亮,國會自主,國會自主。那如果真的是國會自主的話,國會到底要用什麼樣子的順序來審理服貿協議,整個國會是不是認為說我們先完成立法,再來審服貿,這樣比較妥當,從整個民主憲政的角度上來講,豈容是你馬英九可以說三道四?
▲ 我們要把很多事情的真相查清楚,譬如說黃世銘先生他到總統府幾次,我們總統府所擺出來的態度是什麼,這個牽涉到黃世銘先生個人的隱私,我們必須要來加以尊重,但是我老實講是,當牽涉到國家的官員他公務的行使,這種還去援引個資法來加以保護引用,羅瑩雪部長他在立法院針對這個法律所做出來的解釋,我個人只能夠說,她應該要覺得非常的慚愧,那個整個法律的適用錯誤,而且適用錯誤的法律,很明顯的,他就是在包庇他的自己人嘛,這樣的部長,今天還有那個臉面,出來指控學生違法,法律之前人人平等,羅瑩雪部長摸著你自己的良心。
▲ 那第二個部分,可能要比較嚴肅的去看待有關於學生法律責任的問題,我大概可以這樣子說,就是說我看到羅瑩雪部長,看到她用這樣子的身分跟口氣在指責學生,說法律之前人人平等,要教學生懂法律,老實說我覺得這兩句話應該送回給羅瑩雪部長她自己,那為什麼我會這樣講呢?是參與這個行動,最起碼就我所接觸到的同學,大家坦坦蕩蕩的,對於承擔接下來未來可能會面臨的法律責任,大家心裡面都已經有了準備,包括我自己在裡面。
▲ 針對這樣子的一個法務部部長,老實說,我在好幾個月以前,我已經公開說過了,她是嚴重失格,嚴重失格,如果她還記得法律之前人人平等的這句話的話,她或許要自己捫心自問,她在過去的這段期間當中,身為一個法務部部長,她的表現真的有符合這樣子的標準嗎?
▲ 我想江宜樺院長他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就是他可能掌握了權力以後,已經自然而然地培養出了那種對權力的傲慢,他從來沒有靜下來仔細傾聽同學們的訴求。我再強調一次,先立法再審查,這個是一開始我們就堅持的原則,從頭到尾沒有改變過,從頭到尾也沒有變更過。
在這樣的架構下面,當開始在談讓步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了,因為我們到底要讓的是什麼呢?要讓的是臺灣民主憲政的原則嗎?今天並不是說學生,或者是江宜樺院長跟馬英九總統,在進行什麼樣子的政治談判或是政治的磋商,學生他們只是提出了非常素樸的、非常直接的對於民主價值的堅持,那如果江宜樺院長或者是馬英九總統,要求學生他所代表的那個素樸價值要讓步的話,他的意思是說,為了要讓他們兩個有下台階,因此臺灣的民主價值可以讓步,臺灣的民主價值可以犧牲,那如果臺灣民主價值的犧牲只是為了要為這兩個一開始的始作俑者,必須要負最大責任的人有下台階的話,那到底是哪一邊有道理,哪一邊沒有道理呢?
▲ 在現在的這個局當中,立法委員事實上是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也就是說,當我們國家的立法權還是由這群立法委員在行使的時候,學生們的問題也非常的素樸,也非常的直接,就是要請我們的立法委員表態,你們要跟民意站在一起,還是要跟馬英九個人站在一起?
那如果不會太冒昧的話,我還是在這邊邀請紀委員,不是說要強迫您簽什麼……
紀國棟:那一張我隨時帶在身上,還沒簽而已。
對對對,不是要逼您簽什麼承諾書,而是說如果今天國民黨籍的立委當中,有再多10幾位,有陳根德委員或者是等一下的紀委員相同智慧的人,就公開地站出來說,我們事實上是同意學生先立法而審查這樣的訴求的話,事實上這10幾位委員可以說幫馬英九總統跟江宜樺院長,幫他們做了下台階。
▲ 當你在討論讓步的時候,你的基點跟出發點是什麼?你的基點跟出發點是什麼?我這樣子講好了,請問立法院接下來針對服貿進行逐條逐項審議的時候,請問你們打算用什麼程序審呢?《立法院職權行使法》嗎?依照《立法院職權行使法》所訂的什麼程序呢?到目前爲止這個問題,我已經問了N次了,我還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 那再更特別具體的問題是說,在接下來審議的過程當中,針對那些文字,開放的項目、開放的業別可不可以附條件?能不能附期限?承諾表的內容能不能夠更動?這些問題解決了嗎?還是說我們的立法院以前是習慣喬事情,連這種攸關民主憲政,大是大非的事情,連這種基本的遊戲規則,都要每一次慢慢大家喬嗎?
▲ 我要問的是說,如果國民黨的立委,大家都這麼有正義感,覺得張慶忠那30秒是錯的,我要問的是,在3月17號結束以後,3月18號同學衝入立法院以前,有誰站出來說張慶忠做錯了事情,我們要改正,本黨絕對不允許本黨的同志這樣踐踏臺灣的民主法治,我沒有聽到任何一個人講這樣的話。
▲ 有一群年輕人,他們很清楚地知道他們做了這件事情,要承擔法律責任,但是他們扛下了,他們是一群沒有權力的人,他們所展現出來的勇氣,他們所展現出來為臺灣社會思考的高度,遠遠高過了這些掌握權力的人。我為什麼難過?當這個國家掌握權力的人,不是抱著權力的大腿,比較不堪的,比較消極地就是想著自己的權力如何維續,對比這一群年輕人做的事情,真的一點點慚愧都沒有嗎?
▲ 安幼琪:那他打學生的時候,為什麼不講學生是臺灣人,結果這黑道上台的時候,他就說黑道是臺灣人,這不是很奇怪嗎?所以國昌老師,我剛剛看你眼眶都紅了。
也沒有啦,就我覺得到目前為止,所有的老師、所有的學生、所有NGO的朋友,我們大家都勇敢地堅定地站在一起,我們一定會跟這個不義,不公義的制度對抗到最後一刻。
▲ 其實我看到馬總統這樣子一個聲明的內容,對於這樣子一個嚴肅的問題,卻用這樣子一個輕蔑的比喻,讓我開始有一點擔心說,他最近這段時間當中,本來就已經有問題的思考能力,是不是持續在下降當中,那為什麼我會這樣子說呢?我就姑且用這樣子一個比較,我覺得不恰當的比喻來延伸他的話,那難道要不要結婚這件事情,是你馬總統一個人說了算嗎?憲法什麼時候賦予你這樣的權限,誰告訴你說,我一個人可以決定先結婚,如果你們不高興再來決定離婚。
從憲政民主的角度上面來講,我無法理解一個在我們的憲政體制下面所選出來的總統,而且他某個程度上還有一些法學的訓練跟背景,怎麼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呢?所以對於這樣子的話,我實在不願意花太多的時間去捲入這樣的論述,因為他這個論述的層次太低了,低到實在不太適合花太多的時間去辯駁。
▲ 不需要馬英九下令,每一個國民黨的立法委員,你們真的要當馬英九的傀儡嗎?選你們上去的是人民的選票,不是馬英九一個人,你們可不可以聽聽民意,不要再聽馬英九一個人的意志,醒醒吧!
▲ 我要喊話的對象不是馬英九個人,而是國民黨、民進黨、親民黨、台聯黨,每一個立法委員,請你們再想一次,選你們出來的是臺灣人民,不是馬英九,你們要負責任的對象是臺灣人民,不是馬英九。我們從小在公民教育,基本的民主課,我們就是這樣教育我們的公民的,在現實的運作上,你要告訴我們的公民的是,對不起,我們從小餵你的都是垃圾。
▲ 楊泰順:那你說今天美國的什麼TPA啦,什麼東西啦,我沒看過這個法律,我也不相信有這個法律。
(黃國昌笑)
黃國昌:就是剛剛按照楊老師的說法,我剛的兩個法律是我這個法律人虛構出來的,現實上是不是存在,各位觀眾可以去查驗。
楊泰順:我回去就會去查,我回去就會去查。
▲ 楊泰順:進去立法院就是不對啊,怎麼可以進去人家立法院呢?
黃國昌:先停一下啦,就有關於剛剛楊老師所說的,那一種民主憲政的觀念的話,我必須要說,臺灣目前還在戒嚴,臺灣戒嚴的體制還沒有被衝撞開,一個國會他自己踐踏法律,掏空民主,要求人民閉嘴,不可以進行抗爭,我這樣講好了,如果,3月18號那天,學生沒有勇敢地進去立法院,3月17號,全國的媒體,大家都認為服貿協議已經如張慶忠所講,視為完成審查,沒有這樣子劇烈衝撞的行為,不會產生今天,最起碼大家願意面對說,那天做的是錯,那天做的是錯的,接下來,我們現在的歧見只是,這個錯誤要怎麼補救而已,那個錯誤對於臺灣民主憲政,所會造成的傷害,跟,翻過牆進去立法院,打破玻璃,兩個傷害,哪一個大?我相信全國的民眾自己心裡有一把尺。
▲ 他也跟你講大學的自主,所以當這個新聞事件被披露了以後,北大跟中共官方,他們第一時間的反應是說,這個是教授會做的決定,但是我要問的是說,那三十位投贊成票,解聘的北大教授們,你不要說你自己是北大教授,你作為知識份子,基本的風骨在哪裡?尊重思想自由、學術自由是每一個知識份子的天職,當你們連這樣子一個最基本的底線都守不住的時候,你們已經不配稱你們自己為教授,不配稱你們自己為知識份子。
▲ 我真的覺得悲哀的是什麼?我真的覺得悲哀的點出來的是臺灣,臺灣人你們有沒有認識到我們自己的核心價值是什麼?也就是說,當自由、民主、人權、法治放在一邊,經濟利益放在另外一邊的時候,你會選哪一個?為什麼我會講這件事情?如果今天學術自由、言論自由是臺灣的核心價值,是臺灣任何一個知識份子都應該要出來說話的時候,為什麼連遠在美國的衛斯理學院都講話了,我請問台大校長、中央研究院院長這件事情,你們要不要出來講話?北大如果自我作賤的話,在臺灣的這些學術機構是不是要為了自己的私利,而繼續跟北大合作,不要說中斷合作關係,連最起碼的譴責跟聲援的話都講不出口的時候,你代表的是什麼價值?
▲ 陳信聰:黃老師我先請教你,什麼叫做「言論自由」?如果說總統的車隊要來,我去表達我對他的施政極度不滿,但是他可能會跟警察有所一些衝擊,這是憲法所保障的自由嗎?
我覺得如果在1988年的時候,你問我這個問題,我會很認真地回答你;在2013年的臺灣,這個問題我聽起來覺得非常的荒謬,荒謬到我不曉得要怎麼回答。在你剛剛講的,陳雲林來的時候,事實上,很多的法律學者,包括我在內,心裡覺得很悲哀,為什麼悲哀?我們在研究法律,再細緻的法律規定,當你遇到粗暴的法律實踐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意義。
▲ 我今天下午跟司改會的朋友談完這件事情的時候,其實心裡很難過,沒有進步,一點進步都沒有,那當然我也除了作為一個學者,也作為一個會參與關心一些社會議題的人,特別是跟民主法治有關係的,我坐在辦公室想說,我過去這幾年到底做了什麼?這麼多的朋友,這麼多的努力,我們到今天看到了,還是一模一樣荒謬的現象,今天徐老師他沒有被,最後沒有被起訴,沒有錯,但是我要問的是說,他昨天被剝奪的那十二個小時的人身自由,誰要還他公道?
▲ 當然過去這幾年,從公民運動的角度在關心臺灣的公共事務,我沒有那麼天真,也沒有那麼純潔,但是我到今天為止,我還是願意浪漫地相信公民社會的力量,可以壓倒政治上面的邪惡,那我說我天真的這樣子的以為,但是我個人會比較感動的是,在會計法這件事情,我看到了這樣的力量。
當然或許有一些朋友會有不一樣的看法,認為是政治人物的政治算計,從政治人物他本身個人而言,當然是厲害的算計,但是我們要追問一個問題是,公民做了什麼事情?讓政治人物去做這樣的算計,讓他知道說,面對公民社會的力量,你如果不道歉的話,你如果這件事情不做處理的話,你必須要付出很慘烈的代價。
▲ 如果說(江宜樺)他的心中有理想性,而他的理想跟他的信念跟他眼中的主子給他的命令是相違背的話,在我定義下的一個自由派學者早就知所進退,其他的事情都不談,兩岸的協議必須要法制化的監督,任何一個念政治、念法律的學者都有這個基本的sense,江宜樺是美國耶魯大學的政治學博士,在太陽花運動以前他的態度是什麼?沒有需要,張慶忠30秒的事件發生了以後,江宜樺所講的話是什麼?感謝,謝謝。你說他是一個自由派的學者,對於民主憲政有堅持,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接受,我也沒辦法相信。
▲ 當然啦,在接下來的時間當中,我覺得既然江宜樺先生他還繼續的待在行政院院長的位置上面,再無奈,在目前的憲政體制下面,我們必須要忍受,我還是會希望說,他能夠找回一點點他當初以學者從政的本心,問一下自己,說我當初為什麼接這個工作,我希望達到的是什麼,他有沒有想過之前他在課堂上面所教導那麼多的學生曾經那麼喜歡他、曾經那麼擁護他,為什麼這些人今天看到他完全是另外一個態度?或許當他找回一點點本心的時候,他能夠在他具體的施政上面做一些努力。如果連這些空間都沒有的話,作為一個有風骨的學者,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一開始到06:26為黃國昌老師發言
▲ 我們在立法院等著龍部長來回應我們的質疑,從頭到尾,從頭到尾,龍應台部長甚至連自己出席公聽會的勇氣都沒有,是派他的副手來。各位如果有興趣的話,去立法院看公報,文化部針對服貿協議所提出來的報告,跟民間業者所提出來的報告,兩相比較,大家會開始覺得錯亂,到底是誰有資源,到底是誰在執政,文化部所提出來的報告,對不起,我直說,慘不忍睹,慘不忍睹。
我在立法院的公聽會,直接請教他們出席的副手,請問那份報告是誰寫的,他們說他們是內部的職員自己就把它寫出來,那當然以後有機會,如果大家真的有興趣要檢視的話,我們再一項一項的把那些事情給說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龍部長敢說,今天發起這樣子的行動思想淺薄,龍部長,你可以出來把話談清楚,當初文化部在面對這個黑箱協議的時候,你知識分子的風骨到哪裡去了?
政府該做的事情沒有做,你繼續待在那個位子上面,該說的話你也不敢說,結果今天你敢作為馬政府的打手,出來指責這些學生思想淺薄,我們可以公開的來談一談,到底是你文化部失職,你自己對於服貿協議的思想淺薄,還是今天這些為了臺灣人民站出來的學生思想淺薄。
▲ 但是我還是要再一次的呼籲朝野的黨團,朝野的黨團,選你們出來的是選民,不是馬英九,你們必須要對你們的選民負責,對民意負責。當目前臺灣的民意已經這麼清楚,當同學們所提出來的訴求的正當性這麼高的時候,請你們選擇跟人民站在一起,不要選擇跟馬英九站在一起,因為對於馬英九來講,我老實說,他已經沒有未來,他已經沒有未來了。
但是如果你們未來還希望在臺灣的政壇上面繼續發展的話,請學會一個最基本的事情,對民意謙卑,對民意謙卑。
▲ 鄭弘儀:前幾天你在臉書上寫說,痛苦的思考為台灣而戰,讓馬政府馬政權垮台,為了這個目標,一個人到底可以願意犧牲到什麼程度呢?那個犧牲是指什麼?
沒有啦,那個是不太...因為我有時候晚上回家的時候,我會習慣...不管我幾點回去,我會習慣待在書房裡,然後讓自己的情緒沉澱,那想一下今天做了哪些事情,那有什麼樣的想法,那自己在讓自己情緒沉澱的過程當中,有的時候就看著身邊的這些朋友,大家這麼努力在做很多的事情,然後難免有的時候情緒會有點重,你剛剛講的那段其實是從我自己的標準來講,其實是一個不太適當的發言,因為我不太會在我的臉書上面寫自己真正的心情。
▲ 鄭弘儀:那參與這麼多社會運動,你哭過嗎?(編按:在所有可搜尋到的影片中,有兩部影片,一是4/2新聞追追追,二是4/23綠逗來開講,皆收錄到本網站推薦觀看連結當中。)
(默)...其實是還好啦,還好,就是我覺得大部分在...就像我講的,在參與運動的歷程當中,有很多朋友他們投入很多,相對來講,也會受到一些犧牲跟傷害,那朋友彼此之間在一起扶持是很重要的。
▲ 我覺得罷占,就占領那個國會議堂,基本上他在宣示的是一個原則,是一個精神,是一個堅持。也就是說,當學生在那個地方的時候,他對於我們的國會,提出的是非常直接的質疑,也就是在服貿這整個爭議,以及兩岸協議的監督機制上面,學生占領立法院,在那個地方,一方面是對於3月17號,那個離譜程序最直接的控訴;另外一方面他們也在那邊質問,我們所有的立法委員,就兩岸協議監督機制,請問你們該怎麼辦?就兩岸服貿協議的審議,請問你們該怎麼辦?
▲ 對於今天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的判斷,明天我們所要面對的事情,對於那些學生的幹部而言,我知道他們承受了相當大的壓力,所以老實說,以我個人的立場來講是,他們如果要戰,我一定陪他們到最後一刻;但是如果他們今天選擇說,我們要回家了,我覺得大家應該用掌聲送他們走出那個國會的殿堂,因為他們已經為臺灣社會做非常多的事情。
但是進退之間,以我個人的角度,完全尊重他們的決定,因為當他們走出去的時候,那個是他們人生的一個選擇,過了十年以後,他們回顧這樣的一個選擇,他們會想說,我當初是不是應該再繼續堅持下去,還是我當初這樣子退,是留下美麗的身影,漂亮的退場,那不要忘了,他們其實在做決策的同時,同時也在承擔責任。
▲ 今天臺灣,不管是在華人世界還是在全世界,它所代表的根本價值是什麼,它是不是還是繼續地堅持我們對於自由民主人權的捍衛,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在具體的作為上,你應該消極的不採取任何的作為,任由中共這樣子透過經濟的手段來滲透,還是你應該透過更積極的手段來捍衛不僅是臺灣自己的自由民主人權,而是臺灣這個地方在華人世界裡面所代表的價值。
▲ 在美國人的眼裡或者是我自己接觸到一些美國的朋友,他們都承認中國已經是現在世界上的一個大國,但是他們不認為中國有可能是一個偉大的國家,一個大國跟一個偉大的國家是不一樣的,一個偉大的國家你必須要得到別人的尊重,你得到別人尊重的方式並不是用武力的威嚇,也不是用金錢的購買,而是對於你這一個國家所代表的價值的認可。
▲ 這些政客,反對公民投票制度的政客他說,公民投票是民粹,公民投票是民粹,我們要問的是說,我們要問的是說,人民透過實質的審議,透過實質的討論去推翻,去推翻這一些政客為大財團護航,為兩岸權貴資本,為中國共產黨服務的政客,我們去推翻這樣的政策,為什麼叫民粹?這一些立法委員當說公民投票是民粹的時候,他們心裡的狀態是十分可議的,他們心裡的狀態,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他們就是看不起人民,他們看不起你們,你們這些死老百姓,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討論什麼,你們沒有那個能力做決定,有能力做決定的是我們這一些尊貴的立法委員,我們來幫你們做決定就好了。
▲ 在接下來的這段期間當中,我相信各位朋友會遇到大大小小不同候選人的拜票,不管他是選縣長、選市長、選市議員、選鄉長、選里長、選市民代表,他們都是代議士,針對每一個拜票的代議士,大家看著他們,看著他們的眼睛,叫他們清楚地做出表態,你要我投票給你,我的權利你要不要還給我?你如果不願意把我的權利還給我,我為什麼要投票給你?你們真的把人民當傻子嗎?你們這些政客真的把人民當傻子嗎?
▲ 其實最近一段時間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好,那剛剛有很多朋友很熱情,我知道大家都非常支持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所以在跟大家互動的時候,為了要避免讓大家誤會,心情不好是因為有人來找我講話,所以我都會盡量地笑一下,我先問各位一件事情,各位曾經在夜市吃過東西的舉手。各位是因為貪小便宜而在夜市吃東西的舉手。
最近所發生食品安全食用油的問題,我們的政府,一個堂堂的部長他有那個臉面說:臺灣人會吃到餿水油、會吃到地溝油,是因為你們貪小便宜,你如果願意花100塊以上吃一碗滷肉飯,你就不會吃到地溝油,這是人講的話嗎!
(民眾:不是!)
▲ 今天不管你是支持藍的、支持綠的,你不藍不綠,你支持黃的、支持橘的都沒有關係,有一件事情是不會被改變的,不會被改變的事情是,除非我們站出來奪回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權利,憲法17條除了給我們選舉權以外,還給我們罷免權、還給我們創制複決權,但是這些政客永遠想跟各位談的只有各位的選舉權,他們只在意一件事情,請你們行使你們的選舉權,把權力給他們,權力給他們了以後,你們都可以回家睡覺了,這個國家是我們在做,我們來決定就好了,讓這些人決定跟大財團晚上在飯店裡面觥籌交錯,我希望他們去的飯店夠高級,不會吃到地溝油,至於選我出來的選民過什麼樣的生活,吃什麼樣的油,我一點都不在意。
▲ 沒有,這個是很困難的事情,就是說台灣的民主政治會變成像今天這個樣子,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大家都滿冷漠的。 那我們只能夠透過像這樣的活動,還有一次又一次的演講,跟大家說:站出來,是重要的!就好像一個人,他每天被他家的鄰居欺負,但是他每天都選擇躲在家裡頭,沒有人能夠幫他做什麼事情,道理是一模一樣的。
我知道要克服他們的...內心有些人或許是恐懼吧、有些人是覺得無力感,那個是一個障礙,但是我們希望我們的團隊人會變得越來越多,就是希望很清楚的傳遞一個訊息是:「不用害怕,跨過了這個障礙,你會發現所有人都會跟你站在一起。」
▲ 去年的夏天,有幾個立法委員早上11點躲在一個小房間裡面,祕密簽下了字,晚上11點多,當立法院的議事堂空空盪盪、沒有任何人的時候,把早上11點多簽的那個祕密協議拿出來念,完成了法案的二讀跟三讀。那部法案是什麼?那部法案叫作《會計法》,《會計法》有什麼功能?它的功能在於說,那一些拿著納稅人的公款去上酒家、去喝花酒的大哥,民意代表的大哥通通都沒有罪,這是合法的行為,這是我們透過黨團協商所有的人都贊成的行為。他們為什麼可以這樣做?這如果不叫黑金治國,什麼叫黑金治國?當他們在這樣做的時候,這一些政客、這一些大哥、這一些財團很清楚的告訴臺灣人民一件事情,只要我有權、只要我有勢,我什麼事情都可以幹,你們這些人,你們這些人只是爛咖,你們這些人拿我們無可奈何,你們這些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國家的主人,你們是被我們統治的對象、你們是被我們玩弄的對象、你們是被我們糟蹋的對象,這就是我們今天的民主政治,這就是我們現在正在面臨的事情。
對他們來講,他們希望所有的人民對政治最好無感,所有的人對政治都討厭,當所有的人對政治無感的時候、對政治討厭的時候,就是他們可以為所欲為,就是他們可以在國會裡面、在廟堂之上胡作非為的時候,我們在這邊聚會,對於那些人來講,他們說我們吃飽太閒、我們是暴民、我們沒有生產力,問題是,當我們在這邊,他們在做什麼?如果說今天走入社區、走入鄰里、走入人民,透過這樣最直接的方式,我們交換我們對於臺灣民主政治的看法,我們說出我們對未來民主改革的渴望,如果這不叫民主政治,請你告訴我什麼叫民主政治?是那一個前幾天被國民黨撤銷提名的基隆市市長被提名人,黃景泰先生,當他把薇閣當成他的政商會所的時候,這個叫民主政治嗎?
▲ 這些政客,這些政客他們從來就沒有勇氣也沒有那個臉面面對他們自己的所作所為,我剛剛講的那些事情,這些政客什麼時候出來道歉過?這些政客什麼時候出來告訴我們他們錯了?面對人民的怒吼,他們永遠只有一招,這一招叫作「國家要安定,經濟要繁榮」,什麼叫「國家要安定,經濟要繁榮」?請你們忘了我們的所作所為,請你們不要管我們在密室裡面談判了什麼東西、交易了什麼東西,這一些事情你們這些老百姓沒有資格知道也不必知道,你們唯一要做的事情,你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競選的時候出來把票投給我,票投完以後,就不干你們的事了,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的未來、你們的生活就交給我們這幾個人決定了,這就是我們現在面臨的民主政治,這是各位要的民主政治嗎?
▲ 天氣這麼熱,我們為什麼不要待在家裡吹冷氣?為什麼不要躺在床上看電視?因為我們知道我們如果這樣子一直下去,臺灣的民主政治就會不斷地沉淪,我們如果不站出來行動、不站出來發出我們的聲音,這個國家就會被這些爛人搞得越來越爛,沒有人不喜歡安定繁榮的生活,但是我們要問的是,繁榮,錢到誰的口袋裡面去了?過去十幾年,臺灣的GDP每年都在上升,GDP呈現一個穩定上升,每年不斷攀高的趨勢,這是這個社會裡面每一個辛勤工作的臺灣人民共同創造出來的經濟果實,但是過去這十幾年,我們不管是看國民的平均薪資還是可支配的所得完全呈現一條平線,上升的GDP到誰的口袋去了?
(財團)
我們共同努力創造出來的經濟果實被誰掠奪去了?他們這樣子剝削我們還不夠,他們這樣剝削我們還不夠,他們還跟那些政客聯手,要我們閉嘴、要我們安靜、要我們順從、要我們聽話,這個國家到底是人民的還是財團的?這個國家到底是我們的還是那些政客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認識到這些事實的人他們會說,我們100%擁護那一些政客跟財團繼續剝削我們。
▲ 他們常常跟我們說,我們大家都在一條船上,所以國家要安定,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很清楚的跟他們說,我們從來沒有那麼天真想到我們跟你們在一條船上,你們那幾個人現在坐在豪華遊輪上面,我們剩下的這些人坐在一個小船上,快要被你們弄翻了,我們從來沒有跟你們坐在一條船上,我們必須要用具體的行動來改變臺灣的民主政治,改變臺灣的民主政治,改變這個國家決策的系統,我必須要很老實的跟大家講,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大家回頭想一想,如果30年前臺灣人民樂天知命、溫柔順從,執政者說什麼我們做什麼,臺灣今天是不是還在白色恐怖?臺灣今天是不是還在戒嚴時期?
▲ 看起來很技術性的法案在去年的夏天會對我產生非常重要的影響呢?因為那個《會計法》的法案它告訴全臺灣社會,它告訴全臺灣社會,只要我有權力,我要怎麼搞都可以,為什麼我會這樣講?因為那個《會計法》的修正草案在表面上是讓民意代表他的特別費除罪化,實際上所有的朝野黨團都知道他們會啟動那個修法就是要放一個大哥出來,那個大哥叫顏清標,顏清標做了什麼事情?他拿當民意代表的特支費到台中非常有名的地方,叫金錢豹,用公款喝花酒,被檢察官起訴、被法院判刑,判刑確定。結果這些政客因為顏清標有勢力,大家都要巴結他,上演了我們民主史上非常醜陋的一天。那一天……(麥克風沒電)
(觀眾:顏清標的陰謀,黑箱啦。老師你要不要先穿雨衣啊?顏清標的陰謀好不好,這是顏清標派來的麥克風。)
▲ 當大家每天很辛苦的在過自己的生活的時候,我可以了解為了家庭、為了自己的工作,其實大家每天都很累,在繁忙的工作之外,剩下的時間想要尋找自己一點點幸福,去看一場電影、去逛個街(觀眾:交個女朋友),大家都會有相同的心情跟需求,但是但是,除了這些事情以外,除了這些事情以外,要拜託大家的是,花一點點時間關心發生在自己周遭的公共事務,關心一下這些政客是怎麼樣在操縱我們的國家,關心一下這些政客是怎麼在踐踏我們的民主,只有當我們自己認識到這件事情,自己勇敢的站出來,這些政客他們才會害怕,他們的行為模式才有可能獲得改變。
▲ 我們所面臨最現實的問題是什麼?我們所面臨最現實的問題是,為什麼我們提出來的訴求那些政客不理你?因為你沒有實力,你沒有組織起來,每一個人都是可以被各個擊破,很容易就被瓦解的,你沒有實力我為什麼要理你?我不改《公民投票法》,我對於你們的訴求視而不見,我下次一樣高票當選,就像顏清標,就像顏清標,他用公款喝完了花酒,進去了監獄,他的兒子繼續當選,這就是臺灣的民主政治,這就是我們面臨現實的狀況,如果說我們自己不努力、不團結起來清楚的告訴大家、影響旁邊的人,這不是我們要的民主政治,我們要的民主政治絕對不是只要你有權、只要你有勢,你幹什麼都可以。
▲ 我要跟各位報告的是,新的黑金政治,新的黑金政治跨海峽兩岸不是只有財團、不是只有政客,黑道,全部都融合在一起了,我相信當我說新的黑金政治的時候,台中的市民聽得懂我在說什麼,這些新的黑金政治是各位要的民主嗎?是我們可以忍受的嗎?如果這不是我們要的民主,這不是我們可以忍受的,我們要問我們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們竟然容忍這種新的黑金政治不斷地在蔓延,而且是在台中這種大都會區蔓延,當這個地方是由新的黑金政治在掌控的時候,我不知道請全世界三個最大的男高音來台中演唱有什麼意義,是在催眠大家,是在催眠大家嗎?催眠大家說,其實我們過得很幸福,其實台中人很有文化水準,我們不必去看到在這表象的後面醜惡的結構。
▲ 我相信在過去的一段時間以來,大家對於在國家發生的事情有非常多的無奈,這些無奈有些是導因於對於馬總統以及他的執政團隊施政的不滿,在過去6年的期間當中,馬英九總統對我們大家做了非常多的承諾,老實說,臺灣人民也給了他非常多的機會,但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讓大家失望,他一次又一次的讓大家難過,從當初2008年當選總統的時候,大贏了200多萬票,到今天他的支持率、他的滿意度必須要在10%上下掙扎,在這一段過程當中,或許馬總統他覺得他自己非常的委曲,但是事實上絕大多數的臺灣人民想要說的是:馬總統真的委曲的是我們,你一個人的錯誤、你一個人的墮落導致了整個國家的人民跟你一起受害,既然馬總統你沒有辦法悔改,既然馬總統你不知道錯誤,我們人民只有站出來發出我們自己的聲音,對不對?
(觀眾:對!)(掌聲)
▲ 結果當臺灣的年輕人勇敢的站出來,把這個民主憲政史上荒謬的一件事情把它阻擋下來,他開始稱這些學生是暴民,他開始說整個國家的進步都是被這些年輕人拖累的,如果,如果3月18號沒有這群勇敢的年輕人站出來,臺灣的民主憲政、臺灣過去幾十年追求民主的努力就被少數這幾個人糟蹋光了,糟蹋得體無完膚,而對這件事情會最高興的,各位知道是誰嗎?對這件事情會最高興的就是中國共產黨,中國共產黨可以開始嘲笑,你看這就是臺灣的民主,沒有討論,30秒可以視為審查通過,這就是臺灣的民主,臺灣的民主是一個笑話,我們中國人不需要民主,我們中國人在偉大共產黨的領導之下,我們繼續和平的繁榮發展,這就是馬英九他希望創造的結果,但目前為止,到目前為止躲在背後,這一些在陰暗的角落行使見不得權力的人,還沒有出來跟大家道歉,還沒有出來跟大家認錯。
▲ 我沒有辦法相信,我沒有辦法相信這樣子一位立法委員,他面對他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的羞恥心、沒有任何的反省,他最勇於檢討的是抓到他在網路上盜圖的鄉民,他最勇於批判的是發現他偷了一個所謂北京大學入學考試的假的作文的文章的鄉民,他面對年輕的勇敢世代站出來阻止馬政府繼續踐踏我們的民主,他說這群人是爛咖,我不知道有哪一個國家的國會議員在面對自己的人民,特別是我們年輕的新世代,會用爛咖這種形容詞來汙衊人家,到底是什麼樣的水準、什麼樣的素養、什麼樣的教育背景、什麼樣的成長環境會讓一個國家的立法委員在媒體上做出這樣子的發言?各位內湖區的朋友再請大家想一想,這真的是你們內湖的代表嗎?
▲ 最後我們大家再享受等一下仿聲鳥仿聲鳥……
(觀眾: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
我今天用這個...我今天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大家講話,我今天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大家講話就是要避免等一下尷尬的場合,我們等一下請仿聲鳥幫大家獻上美妙的歌曲以前,我們大家今天再一起喊一個口號好不好?
(觀眾: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唱歌~)
陳為廷:根據我剛在後台詢問師母的結果,他說他唱歌的時候,他最喜歡唱童話。
(尖叫歡呼(σ ̄▽ ̄)σ(σ ̄▽ ̄)σ)
沒有,對不起啦,我們做個約定好不好?
(台下鼓噪)
7月12號……
(不好~~)
7月12號我們在內湖舉行內湖區第一次的遊行,晚上六點在大直美麗華對面,我們會舉行民主晚會,那天晚上的晚會請大家一定到場,不是自己來,把所有你認識的……
(吉他手上台)
(歡呼)
(戰神一臉震驚\⊙▽⊙/)
志工:現在主辦單位連歌詞都準備好了。
(歡呼)
(黃國昌搖頭)
(觀眾:老師加油。)
陳為廷,我絕對不會忘記今天晚上。
(♩~♪~♫~♪~♬~)(前奏)
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 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 我開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哭著對我說 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也許你不會懂
我的天空 星星都亮了
我願變成童話裡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 陳為廷:為什麼我剛不上來合唱呢?因為我覺得我只要一上來合唱,晚上一定會變成某個BL網路漫畫的(歡呼),可是我要很嚴肅的講一件事情,就是這梗已經用太多了,每次我看到林飛帆的照片,下面就要說,啊飛帆喜歡這樣嗎?(全場笑),我支持同志婚姻,我也支持多元成家,可是同志婚姻跟多元成家不等於這些腐女們的意淫,好不好,我很嚴肅的講這件事情,ok。
▲ 2012年最高行政法院判決出來了以後,當初參與決定的這些大學法律系的教授、政治系的教授,你們有沒有出來道歉?你們有沒有出來說明?你們有沒有解釋當初被你們踐踏的權利,現在你要怎麼還給我們?這些人沒有,沒有站出來解釋,沒有站出來說明,他們繼續躲在陰暗的角落等著皇上的垂憐,等什麼皇上的垂憐?我為你盡心盡力做牛做馬,考試委員提名、監察委員提名,你應該要想到我啊,你應該要想到我,我是法律系的教授、我是政治系的教授,我為你們背負了這個罵名,做了這麼骯髒的事情,在提這些官的時候,你們不用想到我嗎?
大家可以看一看,現在被提名的那29位監察委員,他們在過去的這段期間當中,做了多少事情,這29個被提名的監察委員做了多少事情,那些事情到底是在為人民發聲,是在為民主自由發聲,是在為公平正義發聲,還是在抱馬英九的大腿?
志工:高雄的話,其實高雄人其實滿熱情的,就是你如果只要在做你做公投連署的話,基本上是不停地送物資來給你吃,會呈現是這個狀況,從飛帆下來高雄到陳為廷下來高雄,或者是國昌老師下來高雄,其實都每次都會發生一樣的狀況是,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全場笑)
黃國昌:我要很嚴肅的問一個問題,那為什麼我從頭到尾只有淋到雨?(全場笑)
志工:這淋到雨這件事情我要稍微想要補充一下就是,因為今天早上我姨丈打電話給我,就是李彥賦(無法確定是否正確)他打電話跟我講說,就是老師下次記得要穿一件內衣。(全場笑)
(黃國昌羞奔)
▲ 如果受害的台商沒有辦法藉由兩岸投資保障協議獲得基本的保障,連臺灣人現在到中國去經商,人身自由都沒有辦法獲得最起碼的保障,這樣的協議簽了要做什麼?這樣的協議簽了要做什麼?他簽來只是在欺騙,繼續欺騙臺灣人民。
▲ 這就是我們今天面臨非常實際的狀況,中國政府在國際社會上,對於自己所簽的國際條約,都不願意遵守、不願意履行,只有我們的馬英九政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馬英九他蠢到說他不知道中國政府是不能信任的,但是他今天讓我們最憤怒、最沒有辦法容忍的事情是,他明明就知道,他明明就知道中國政府是不可以被信任的,他還一步一步帶著大家準備要往懸崖跳,這樣的總統我們能不能接受?
▲ 我們忍他已經忍了太久了,我們現在,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再寄望這個不負責任又愚蠢的政府,沒有辦法寄望把臺灣的未來交給他們,明明就知道中國政府是一個不可以被信任的,他一天到晚,他一天到晚在欺騙臺灣人民,聽說中國有一個特使叫張志軍對不對?
(民眾:對。)
聽說他要到高雄來,聽說他要到高雄來,我不曉得他之後敢不敢來,張志軍來的時候,我們高雄人要不要給他一個震撼教育?
(民眾:要!)
▲ 我不知道我們可敬的高雄市的大家長,菊姐,會不會跟張志軍見面,但是如果菊姐跟張志軍見面,我希望菊姐可以幫臺灣人民問他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違反對香港50年不變一國兩制的承諾,你們違反承諾,我們以後怎麼相信你們?我們跟你們簽的協議有什麼意義?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臺灣的前途要由你們中國人決定?為什麼你們中國人的前途不讓臺灣人決定?
(歡呼)
▲ 有一個人他以前是民進黨的,後來在民進黨討不到官做,跑去投靠連戰,那個人是整部國民黨版公民投票法幕後在策劃的人,他赤裸裸地跟你們講,那個時候當國民黨設計這部《公民投票法》就是不讓你們投,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你們知不知道?那個人叫陳文茜,那個人叫陳文茜,老實說,我不是很願意提這個名字,但是但是,我們在跟時間賽跑,我們在跟時間賽跑,有太多人在過去這十幾年的時間當中,他背叛了臺灣人民,他背叛了我們對於民主自由的堅持,他為的,為的只有他們自己,他們自己有錢賺,躋身權貴,躋身權貴的階級以後,根本就忘了他自己之前做過什麼事情。
▲ 今天來到高雄,非常高興看到有一群熱血的臺灣青年在那邊進行割闌尾的活動,聽說他們在那邊割闌尾,這邊有一個里長跑來跟主辦單位施壓,說他們憑什麼在那邊舉行活動,我想那個里長他忘了他自己怎麼被選出來的,沒有臺灣的民主你有里長可以當嗎?沒有臺灣的民主你要里長可以當嗎?
(民眾:沒有!)
結果你選上里長了以後,你在做什麼?你打壓民主,你在打壓國家的主人行使他們罷免他們選出來代議士的權利,你真的覺得你好意思嗎?那個里長跑去跟主辦單位施壓,我們今天下雨站在這裡,沒有關係,我們不給主辦單位造成任何困擾,屋簷下沒有雨也沒有人(現場笑),對不對?
(民眾:對。)(鼓掌)
▲ 這個法案在內政委員會躺多久?整整躺兩年,到今天還在拖,你對得起人民嗎?你對得起人民嗎?你對得起人民嗎?張慶忠,你對得起人民嗎?我看不起你,我就是看不起你,你站在上面浪費納稅人的錢,台灣國會之恥就是你,台灣國會之恥!
▲ 你要好好講在哪裡講嘛,我跟你公開辯論啊,我有在怕你嗎?張委員不要逃跑啦,張委員不要逃跑啦,張委員不要逃跑。
▲ 更可惡的是什麼?更可惡的是,今天我們有一群自主的公民,他們願意挑戰這個全世界最嚴格、最不合理的罷免法制的時候,還要遭遇到中選會的官員無理的打壓,為什麼我說是無理的打壓?選罷法80條裡面規定說,如果不按照中選會的格式的話,他們根本就不受理,我要問的第一個問題是 ,我要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今天人民把他的個資全部都交出來了,很神聖的慎重地表現他要行使他憲法的權利,你憑什麼用格式,你憑什麼用格式,說不按照你的格式,他就絕對不受理,請問今天如果這張紙上面,這張紙上面中選會填了100個格子,你一定要按照這100個格子填,是不是不按照格式就不予受理,誰給中選會這麼大的權限?
▲ 到底是誰規定一張紙只能寫7格,這張紙的格式,這張紙的格式,以法論法,跟這張紙的格式沒有什麼不一樣,因為你把第一格的放大了以後,你把第一格的放大以後,跟這個格式長得是一模一樣,今天中選會的官員說你如果擔心害怕個資洩露,你可以一張紙填一格,下一個問題是,那你到底是在堅持什麼?只能在麼小的格子裡面寫,其他6格空白你無所謂,但是你堅持只能在這麼小的格子裡面寫,請問我今天把後面這6格全部壓縮成只有細細的一行,把第一格再放大,那這樣算不算是符合中選會的格式?如果不算是符合中選會的格式的話,請中選會的主委劉義周教授站出來,請你站出來告訴大家,你作為中選會主委的職責到底是在打壓人民行使憲法的權利,還是在貫徹你中選會組織法你應該要負有的職責?
▲ 今天這件事情發生在這個時間點,是我感覺到最最最可惡的部分,什麼叫最最最可惡的部分?他們讓這些公民,這些人,我拜託中選會的官員,你們自己上街去簽一次連署書,你就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難做,他們犧牲自己的時間,在外面曬太陽淋雨,挨家挨戶去徵求這樣子的連署書,你還要這樣子去為難他們,你今天這樣子的做法是,到底他們可以用這個簽,還是可以用這個簽?之前新北市准許了以後,用這個簽的算不算數?如果不算數的話,那你代表的是說,只要不按照你用這個離譜的格式簽,而是用這個一模一樣的格式簽的人民他所行使的憲法罷免權通通都不算數嗎?你在開什麼玩笑啊?你在開什麼玩笑?
▲ 如果說他們今天用這張連署書去簽的話,中選會不斷地在媒體上面放消息,說只能按照這個簽,不能按照這個簽,他們拿這個格式去找一般的民眾簽的時候,一般的民眾難免會有疑慮,說我用這個簽真的會有用嗎?我用這個簽真的會有用嗎?我可以跟各位講的是說,如果用這個簽沒有用的話,我們準備打官司,我們準備打官司,聲請大法官會議解釋。
▲ 光遠入監是為了我們大家,他寧願選擇用犧牲自己自由的方式來突顯這一切到底有多麼的荒謬,來突顯我們目前臺灣的民主、臺灣的自由如何被馬英九、金溥聰這幾個政治人渣,被這幾個政治人渣搞得亂七八糟。
(掌聲)
沒有錯,我今天就在這裡,再公開的稱馬英九總統、金溥聰先生你們這兩位政治人渣把臺灣的政治搞得烏煙瘴氣,我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對不對?
(民眾:對!)
▲ 我們接下來,我們接下來在每一場對抗這個不公不義的政權,在對抗這一些人渣政客的時候,我們每一場戰役我們都勇敢的站出來,不管是在體制內的選舉,還是在體制外的街頭,這個政府已經逼我們到沒有路可以走了,他們已經逼我們到沒有路可以走了,自己把國家搞得烏煙瘴氣,結果還不准人家罵他們是人渣,我們大家再一起說一次,這些政客就是什麼?
(民眾:人渣!)
▲ 中國時報是什麼時候開始被姓蔡的那個人買下來之後,就從什麼時候就真的就沒有什麼格調,所以他們那個時候修理國昌的時候,我真的,國昌,我是不是很夠義氣的在臉書上面都在那邊挺你,對不對,所以那個時候其實我們都還不認識,可是我就覺得說這個人扣子兩個這樣沒有扣,真的是帥!(現場笑),真的是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下定決心,以後看到他一定要維護他兩個扣子不扣的權利,是吧,好不好?
▲ 為什麼我說各位是專業的公民,各位今天來這裡不是來聽我上課的,各位今天來這裡是給在博愛特區裡面的政客上課的,各位今天的行動讓這些政客學會了向公民社會謙卑,向公民社會謙卑,臺灣民主憲政發展了20幾年,在臺灣這個社會當中,我相信很多人都了解,對於這部憲法以及這部憲法的內容有不一樣的看法,但是我相信對於民主法治的堅持、對於人權自由的堅持,已經成為臺灣目前共同的堅持,也是臺灣公民社會的堅持。
▲ 另外一個獨步全球的規定是,我們的罷免法制說,罷免不能宣傳,不准宣傳罷免,你如果宣傳罷免,我就要罰你新台幣100萬,罷免不能宣傳,選舉可以宣傳,你把人民當傻子嗎?這樣子的選罷法要不要修?
(民眾:要!)
▲ 從我們有不分區選舉開始,2008年、2012年各位知道有多少不分區的選票變成廢票嗎?兩次選舉有120萬,120萬公民他們所投出的不分區選票變成廢票,為什麼?因為我們不分區選制當中有一個5%的門檻,如果沒有過5%,下面的政黨分不到任何的政席,我公開的質疑當初聯手修憲的兩大黨,這不叫自肥,什麼是自肥?
▲ 張慶忠委員那天在凱道的時候,我直接跟你喊話,我提醒你,選民選你出來不是因為你是汽車旅館大王,而是因為你來自礦工的家庭、來自基層的子弟,他們相信當你講每一句話、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會想到基層的人民,但是今天你自甘墮落,淪為馬英九的馬前卒,三天辦八場公聽會,我先不要講服貿該不該過、該怎麼修,你這樣子的作為已經把臺灣人民過去三十年爭取民主的歷程,在你一己之間全部踐踏掉了。我那天下午接到立法院內政委員會的電話說今天下午要開公聽會,邀請我去參加,根本不用思索,直接拒絕,怎麼會去參加這種荒謬的公聽會,幫這種踐踏民主的公聽會背書呢?
我要問裡面的立法委員,對於服貿所造成的衝擊,除了政務委員要你們識大體,除了利大於弊,你們有多少了解、多少認知?多少臺灣中下基層的人民會因此而受害?行政部門提出了詳細必要的評估報告沒有?如果沒有,我請教你們,你們今天在裡面到底要審什麼東西?這一切的一切,在臺灣過去的這一個月,這一個國家發生了太多讓人沒有辦法相信的事情,青年的學子很勇敢的站出來,我在這邊呼籲全臺灣的民眾給他們支持、給他們掌聲,一起站出來,讓我們捍衛臺灣這塊土地、捍衛臺灣的民主自由而努力,謝謝。
▲ 今天我們站在這裡,最關心的當然是攸關於服貿審議的民主過程,當臺灣的民主被逼到懸崖的角落的時候,有一群勇敢的年輕人他們站出來,去年10月10號的時候,我跟黑島青的年輕人一樣站在凱道,我們抗議馬政府毀憲亂政,我們抗議馬政府為了要強行通過服貿,不惜踐踏臺灣的民主價值,今天,今天我們繼續齊聚在凱道,但是我們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了,現在已經至少超過50萬的公民跟我們站出這邊,從凱道到中山南路,到立法院,我們要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馬英九出來面對,馬英九出來面對!
(民眾:馬英九出來面對!)
▲ 我最後,我最後要補充的是,這個訴求講的對象當然包括馬英九,但是不要忘記,不要忘記,在立法院裡面,在立法院裡面掌控立法權限的是我們這一些選民一票一票選出來的立法委員,今天服貿的審議是不是能夠堅持、能夠貫徹我們的訴求,臺灣民主政治站在一個非常關鍵的分水嶺,所有的立法委員,所有的立法委員你們目前面臨了一個關鍵的十字路口,看你們要選擇跟人民站在一起,簽下「先立法,再審查」的承諾書,還是你們要選擇跟一個現在不曉得連9%的支持度都有沒有的馬英九站在一起?你們要跟人民站在一起,還是要跟一個9%的總統站在一起?你們今天的這個決定不僅要對你們的選民負責,你們還要為臺灣民主發展的歷史負責。
▲ 我自己的經驗,剛剛有業者說我們不要恐共,我非常地贊成,在臺灣今天的問題不是恐共的問題,是媚共的問題,為什麼我會這樣子講?我自己作為作者,我第一本書,不是什麼大陸阿貓阿狗的出版社出的,北京大學出版社要求我授權,發行我在臺灣所出的書,我答應了,結果出來了以後,裡面內容給我隨便亂改,我非常的憤怒
▲ 第二次,北京大學著名的法學刊物《北大法學評論》再跟我邀稿,我跟他們說,邀稿可以,審核完以後,最後定稿,沒有我同意不准改一個字,不准改一個字,他們也同意了,北大編輯委員會用他們的名譽跟我保證,不會改一個字,結果等到我審核完定稿,我說ok,這個文字沒有問題,你們拿下去印,《北大法學評論》寄給我的東西,我寫的是我國,對不起,我寫的是臺灣金融消費者保護法的研議跟制定,只要我寫臺灣,全部把它改成我國臺灣地區,北京大學的出版社在中國發行的出版物擅自改我的東西,我的救濟程序何在?這真的只是出版印刷的問題嗎?這中間真的沒有統戰的問題嗎?
▲ 我們的台商有辦法在中國的法院得到公平的司法救濟程序嗎?所有的中國法學者都知道,在行政救濟程序當中,在行政救濟程序當中,中國的行政救濟程序當中,最典型的問題就是什麼?立案難、判決難、執行難,陸委會做為主管機關,我要請教的第一個問題,有沒有聽過這三個名詞?這三個名詞的定義是什麼?如果有聽過立案難、判決難、執行難,這個行政救濟程序是空的,還是真的?中國的司法獨立嗎?面對行政官署的時候,法院有辦法像我國行政法院的法官腰桿子挺得起來嗎?如果沒有獨立的救濟程序的話,在我們的官方文本當中,去做這樣子美化的說明,負責任嗎?
▲ 第二個問題,一併請教勞委會跟經濟部,很多勞工朋友他們或許沒有充分的智識、機會到這個公聽會上面來表達他們的看法,大家擔心的是,簽了服貿協議以後,對於產業以及勞工的衝擊,當我看到勞委會的報告,基本上簡單來講就是,我不知道啦,問經濟部,各位如果去看美國TPA的法制,美國勞工部對於一個自由貿易協定,對勞工的衝擊,絕對不會膽子大到跟國會講說,我嘸災壓(台語),你如果不知道的話,你不是卸責是什麼?皮球踢給經濟部以後,我非常仔細的拜讀經濟部所提出來的報告,第二頁,倒數第三行,「多數文獻顯示開放外人投資對整體服務業並無排擠效果」,請主席今天裁示,要求經濟部就他所這一句話,講的立論依據,展開完整的文獻回顧,因為我拜讀了他下面所cite的文獻,我直接去看,裡面所cite的文獻,沒有辦法support他所講的話。
我們今天對於行政機關來講,你們說對業者、對勞工前景一片美好,都沒有負面的衝擊,你在文字上用電腦敲這幾個字出來,非常簡單,那問題是,你的預測錯誤,死的是別人家的小孩,你們打算要負什麼責任?你如果敢做這樣的預測,你最起碼support你這個說法的外文文獻,你好好的引,負責任的引,在討論服務業,結果你引比利時的文獻,人家在處理的是製造業,而且比利時的文獻,按照比利時所進行的empirical study,他最後出來的是,Crowding Out Effect是非常的significant,你們說長期以來,長期以後會翻轉,人家用的是may,用的是possible,有很多條件,有很多預設,你這些條件、這些預設都不講,你直接在官方的文字上,跟全臺灣的人民說,不會有任何負面的衝擊,這樣子的行政機關是負責任的嗎?
▲ 我所參與的每一場社會運動,從來沒有以任何的方式要求上我課的學生到我的參與的運動去聲援支持,這一點我以我的人格保證,只要有任何的學生說:我要求他們去參加我正在參與的社會運動,我負百分之一百的責任,立刻從教壇離開,從此不在大學任教,我有這樣的信心。
▲ 我今天早上其實我被很多記者朋友的電話追得很兇,包括中天跟中視,他們要約訪,那我說好,但是我不希望說一個人來一下,一個人來一下,而且我很坦白的表示,我對於中天跟中視新聞的專業倫理徹底沒有信心,我不願意跟他們私下訪,但是我光明磊落,我也不會拒訪,要訪可以,就像今天這樣公開的場合,大家都在。
▲ 中夭記者:蔡英文主席,她過去在帶同一個就是遊行的運動的時候,曾經就是他當時帶頭,當然她離開之後,後段的那些人群並沒有離開,因此產生了暴動,當時蔡英文主席她就曾經做了一個回應說,那些人不是她找來的,她已經離開了,那用這樣的邏輯套在您現在的回應說,這些人不是你找來的,你已經離開了,你覺得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因為今天不是上課啦,所以我就直接跟你講結論,你剛剛的類比不倫不類,極其荒謬,當然你剛剛講有關蔡主席所發起的那個遊行,我不知道是哪一場,我也沒有去參加,因為我基本上不太參加政黨所發起的遊行,我如果參與的運動大概都是公民團體所發動的,那你說我離開現場,那你的意思是,你又隱含的說,我要負責任是因為我把那群學生帶去,請問你是這個意思嗎?
▲ 對於中天跟中時當然我有很多呼籲,我有很多要求,但是老實說,沒有用,所以我不想浪費時間講。
▲ 我再講一次,我不會責怪任何第一線的記者,我本來是對第一線的記者,張老師不好意思,我沒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不過我對於他們在學校所受的訓練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我深感不解,如果說我今天教出來的學生是一個律師,做了這麼嚴重違反律師倫理的行為,我只有一個答案,disbar,除名,剝奪律師資格,但是我對於新聞媒體完全沒有認識,所以請原諒我剛剛的發言,對台大新聞所以及其他傳播學院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 中夭記者:因為其實我們一般稱您為黃老師,因為你在台北大學任教,其實你還有一個身分在中研院那邊,所以我們會想說,如果在這整個事件裡面,不管它到底是不是怎麼樣,但畢竟基本上它已經有涉入走路工這個事情,那您的服務單位中研院,然後你又是法律的學者專家,會不會讓中研院也蒙羞呢?
沒有啦,我覺得你剛剛那兩個問題,恐怕是讓你自己作為一個新聞專業從業人員的身份蒙羞,很抱歉,我必須要這樣講。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請問中研院如何蒙羞?
那第二個我再講一次,那群學生從哪裡來的,我不知道,你說那幾百個學生裡面每一個學生的身家背景,我怎麼會知道?我當然在第一個時間的反應說,我不知道、沒有、毫無所悉,那我不曉得說,你們到底是要透過什麼樣套話的技巧去說:哦,你說沒有,那你一定是知道那些學生從哪裡來的,所以你才會知道裡面沒有台北大學的學生。我覺得在那個基本的邏輯學上面,恐怕需要再重新的訓練一下,會比較妥適一點,謝謝。
▲ 沒有這部法律,張慶忠拿著《立法院職權行使法》隨便亂讀,還敢在報紙上說:依法律規定,服貿協議視為審查完畢。今天跟人民在一起站在國會的殿堂,公開請教張慶忠委員:請問你依的法律是哪一個法律,到現場來教教他們,因為我教法律、研究法律這麼久,連我都不知道張慶忠講的是哪一條法律!
(掌聲)
張慶忠不要逃跑,今天上半天,你昨天晚上可能在家裡睡得很爽快,睡了一晚,我們大家都沒有睡,我們在這邊等你,等你到現場來,告訴大家,你憑哪一個法律,憑哪一個法條,敢躲在廁所旁邊,3秒鐘宣布開會,3秒鐘宣布會議結束,你以為立法院是你家開的嗎?
(歡呼+鼓掌)
▲ 你看那裡面的條文,你看得真的是會難以相信說,這個政府是不是已經末稍神經麻痺到麻木不仁的狀況,我舉一個最具體的例子,大概全臺灣的民眾都沒有辦法接受張慶忠那30秒的事件,他把服貿在沒有審議、沒有討論的情況之下,三個月沒有完成審查就視為完成審查,這種離譜荒謬的法律濫用的結果,它竟然在行政院版的條文當中予以明文化,那接下來如果說立法院他所通過的是行政院版的兩岸協議監督條例的話,那這一個機制的法制化,事實上它所會產生實質上面的意義並不大,你可以說它更造成了非常嚴重的負面效果,把現在馬政府有關於兩岸協議黑箱操作的模式竟然給它法律上面明文的承認。
▲ 但是我所要說的是,請馬英九總統你有一點點人性,為什麼我要求他有一點點人性?因為如果最後的結果都是你一定要承認這個錯誤,要停建核四的話,請你有一點點人性,不要讓全臺灣人民尊敬,視為人格者的林義雄先生,因為你個人的傲慢跟拉不下臉,而讓他為臺灣人民殉道。馬英九你如果有一點人性,你就應該看清楚現在的局勢是怎麼樣,如果今天林先生因為你個人的傲慢而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以跟你保證,全臺灣人民一定跟你沒完沒了。(黃老師哽咽)
▲ 但是這一兩天,我必須要老實地講,已經沒有辦法保持平靜的心情去做這些事了,因為我知道時間越來越久,馬英九在太陽花學運的表現,可能不能只是用讓人家失望來形容,當我說,我在那個時候曾經公開地說,我很擔心或者是很懷疑,我們國家領導人他判斷事情的能力已經大幅降低的時候,其實我不是在諷刺他,我是真的這樣擔心。
▲ 讓我一直沒有辦法理解的是,為什麼馬英九先生他到最後嘴巴還是那麼硬?要求立法跟審查同時進行,在那個時間點,我的擔心開始轉變成恐懼跟憤怒,恐懼的是接下來,如果馬英九總統他這樣的思維、他這樣的行事風格沒有變更的話,我們這個國家要怎麼繼續下去?
昨天看完了馬英九總統利用接見,或者是利用跟蘇貞昌主席會面的機會,在這麼重要的關鍵時刻,所講的話,心裡真的涼了半截。
老實說我很少有,在什麼時刻,感覺到不知所措,但是我必須要誠實的講,對於現在目前的狀況,我自己真的是有一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 在未來幾天關鍵的時間,我到現在其實我沒有好的方法,但是或許我們大家可以一起思考,一起思考怎麼樣不要讓一位為臺灣已經做了那麼多的犧牲,為珍貴的核心價值做了那麼多的努力的前輩,因為一個昏聵的領導人,我知道林先生他為的,其實是臺灣整個民主價值的延續,他是一個非常尊重生命價值的人,他這樣的選擇,可以說是在延續、在貫徹他自己生命的理念跟他自己生命的價值。但是我想說的、我想做的事情是我們未來的路還非常地長,大家要一起攜手努力,我也希望可以找到好的方式,讓林先生跟我們大家繼續一起攜手努力,謝謝。
旁白:台大法律系畢業後,他當了兩年律師,有一次他受日本客戶委託控告台南一家小工廠侵犯權利,工廠老闆賠了錢之後對黃國昌說:
他問我說:「啊哩係安怎,讀那麼多冊(台語),要幫外國人欺負阮臺灣人?」那其實他那句話跟我講的是,讓我難過了很久。但是他講的那句話會真的很直率地去逼問你自己一個問題是說,其實法律這個專業是一個很利的劍,它是雙面刃,你那個砍出去,就是那是一個很好的武器,你那個武器可以揮出去傷害很多人,但是你那個武器也可以拿來不要說保護很多人,可以拿來做一些其它不同的事情。
(♪~做錯了什麼,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沒有,我真的,我後悔來這裡了,真的後悔了。
(♪~也許你不會懂,從你說愛我以後,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願變~~~♪)
成童話裡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許你不會懂 從你說愛我以後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願變成童話裡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我要變成童話裡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我會變成童話裡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裡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 他想了個天才的主意說,欸,晚上什麼時候大家都會出來?丟垃圾的時候,他說那很簡單,我們接下來的晚上的策略就是跟著垃圾車跑。
(全場笑+鼓掌)
那為了要宣揚馮哥這麼聰明的想法,我們還去錄了一個宣傳的音樂帶,然後背景的音樂當然是少女的祈禱,然後要大家出來回收政治垃圾,然後出來簽連署書。
(歡呼+鼓掌)
為什麼我說這個主意真的是蠢到爆了,這個主意在有一些地方或許管用,但是在都會區很困難,理由是說現在高樓大廈,沒有人自己出來丟垃圾,出來丟垃圾的就是,人家垃圾管理員早就幫你整理好了嘛,結果你可以看到一棟社區裡面有好幾百戶,我們本來很興奮的在那邊等,結果只有兩個人出來丟,結果最後只有兩個人出來丟垃圾。
日本の皆さん、こんばんは。 長い時間で、日本語ほとんど使いませんので、ほとんど忘れちゃった。 でも、皆さんの応援は心から感謝します。
翻譯:日本的各位朋友,大家晚安。 因為長時間幾乎都沒說日文,大概都忘光了。 但還是由衷地感謝大家的聲援。
2008年馬英九競選總統的時候,他告訴我們他要把街頭還給人民,他要廢除集會遊行惡法,那一年冬天,為了迎接一個從中國來C咖的陳雲林,台北的街頭到處是警察在毆打我們的人民,那一年12月,我們在立法院前面辦了一個要為集遊惡法送終的告別式,在立法院裡面,內政委員會召開會議要修集遊惡法的召集委員正是吳育昇,他要求散會,不要審這個法案了,他們已經徹底的,把對人民的承諾忘得乾乾淨淨了。
去年,元旦的時候,有一群臺灣勇敢的青年,他們在總統府前,告訴馬英九,我們的媒體不可以落入為紅色代言的人當中,我們要反媒體壟斷,1月7號,吳育昇在全國電視機前面承諾,國民黨支持反媒體壟斷,廣電三法修正案跟反媒體有關的條款,這個會期就可以完成三讀,不到24個小時,這個法案又被封殺在立法院。
這個法案沒有過代表的並不是反媒體(壟斷)的理念沒有得到全民支持,他只是再一次的向人民展示了我們選出來的公僕,一而再而三的欺騙我們,不用負任何的責任,作為國家主人的我們,為什麼不生氣?我們要把一個馬意立委拉下來,不是只是要拉一個馬意立委而已,我們要讓這些政客知道,當你們違反對人民的承諾,當你們把人民當傻子的時候,人民一定會要你們付出代價,只有讓他們體認到這樣的事情,臺灣的民主才有明天,臺灣的民主才有未來。
▲ 當然臺灣還沒有進步到說,像法國或德國一樣,法國或德國很好玩的是,警察交班了以後,他卸了棒,把警察衣服脫掉,就跑到對面來,參與群眾運動,在那樣子喊。但是往那個方向在邁進,因為我,現在我每次去,只要那些警察沒太過份,我一定謝謝他們,因為他們其實比我們還痛苦,你能想像到那個區隔有多痛嗎?他的靈魂根本想要跟你在一起,但是他要穿在那邊去做他違背他靈魂的事情,但是你能夠苛責他嗎?不行,因為他在這個機器下面。
▲ 那當然現在還是有一些比較暴虐的,還是有些暴虐警察,當然我也知道那個傢伙會拿扁鑽去戳那個音響是受到指示,但是10月8號那天晚上,我們不是本來在總統府前面,後來被拖走嗎,然後那些警察就說他們依法行政,我真的快聽不下去,我講情況,那時候警察要動手的時候,然後,現在警察越來越聰明了,你要知道這件事情,那個中山一分局分局長嘴巴特別賤,為什麼我說他嘴巴特別賤?「各位同學你們一定要遵守兩公約的精神,不要用暴力攻擊警察。」(模仿方仰寧),然後我第一次聽他那個講,我差點快要休~~~克了,這不是通常是學生跟警察說的,說你要遵守兩公約的精神,不要攻擊學生,他說:「你們要遵守兩公約的精神,要和平、要理性,你們千萬不要攻擊警察,不要讓我們的警察同仁流血。」(模仿方仰寧),我聽的我第一次休,就是我聽的第一次差點快休克。
然後我第二次快要休克的時候是,我問那個(方仰寧)說:你們現在是要逮捕我嗎?他說:沒有啦,沒有沒有要逮捕你,但是你上車,就要把我推~~~到那個鎮暴車,然後我說:那你現在沒有要逮捕我,那你要把我推到鎮暴車,是要推什麼?然後因為那個方局長站我很近嘛,我就當面質問他,因為你要逮捕我的話,你要跟我講說:我現在要逮捕你,剝奪你的人身自由。那這個即使你把我看成犯罪嫌疑人,我也有權利被告知你要逮...第一個你要逮捕我的事實,第二個你要逮捕我的(原因),他說...然後結果我還離他這樣,他前面還有警察攔著喔,他說:沒有關係,你可以對我使用暴力,你可以對我使用暴力沒有關係,但是我會忍~~~耐,為了臺灣我會忍~~耐。其實我那時候氣到我手上如果有磚頭,我真想打他,真的本來是很和平的,我氣到要拿磚頭去K。
▲ 但是真正重要的事情是在憲政上面的一個思考是,總統他作為一個憲政機關他有沒有可能把他總統的身分割離,突然變成了執政黨黨主席的面貌,在做執政黨的事情,我們對於這樣子的一個問題所抱持的答案是否定的,因為總統他作為一個憲政機關,他24小時每分每秒都是總統,他不可能去割離這樣子的身分跟這樣子的一個地位,因此總統沒有辦法做的事情,他即使變身為政黨的主席他還是不能做,那在這樣子的情況之下,問題就變得非常的清楚了,總統他可不可以利用他在政黨裡面的權力去要求他的政黨,透過政黨的手段迫使一個他不喜歡的國會議長去職?那這個問題的答案清楚的是否定的,他不能夠去做這樣的事情。
▲ 那我剛剛說了,行政立法以及廣義的司法的檢察體系,三個這次都捲入了這個漩渦當中,但是我必須要講的是,我覺得很悲哀的是,在整個事件當中責任最大,違反行為態樣最明確的就是馬英九先生他的行為,但是這個最嚴重,態樣也最明確的人卻是我們最難以要求他負起任何政治責任跟法律責任的人,那些檢察官如果有人把他關說、如果有人幫他們成為政治打手都犯了嚴重的錯誤,都應該被處罰,但是我們真的要想清楚的是,我們作為法律人真的要想清楚的是,在行政立法以及檢察系統這三個都捲入漩渦的時候,行政跟立法我必須要悲觀的講,我的預期是他們會全身而退,沒有任何人會為了這件事情負起任何實際的責任,最後真的倒地不起的只剩下檢察體系,不管是陳守煌、林秀濤還是黃世銘,法律人捲入了政治漩渦當中,被人家利用,下場就是這樣,叫你做的人通通都脫身了,最後被犧牲成為過街老鼠的只剩下你而已,當然我可以講,就是說我希望我的預期是錯的,該負責任的人都可以讓他們負起應該負的責任,但是到今天為止,我看不到這樣子的跡象。